姜瓷擦嘴的手定了定,“是祝总?”
“对。是我。听说你去国外学习了,怎么样?回来了?”祝凡上下打量着姜瓷。
姜瓷心想:要命,刚回来就碰上他的熟人,这可怎么办?
她唯一希望祝凡赶紧去应酬,喝醉了回家呼呼大睡,把碰见她的事儿给忘了。
陆禹东晚上很少很少出来,倒是不担心碰到他。
“嗯,挺好,我回来考试。我朋友请我吃饭。”姜瓷说完,又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又继续吐了起来。
祝凡觉得这种时候,他留在这里,真是尴尬。
“那陆太太,我还有应酬,我先走了。”祝凡对姜瓷说道。
姜瓷点了点头。
祝凡回到包间,坐在了陆禹东身边。
“陆太太回来了?我刚才看见她了。”他问陆禹东。
陆禹东沉默片刻,“唔,回来了,在跟她朋友吃饭。”
“陆总,你这效率可以啊,在国内的时候没怀上,出国倒是怀上了,说吧,隔几天飞一次美/国?”
“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陆禹东只笑笑,目光里却是怎么都化不开的寒冰。
“多明显的妊娠反应啊,谁看不出来?在吐呢。不过看起来月份不大,还没显怀。”
“是。”陆禹东不动声色地笑。
回来了!
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带着个野男人的野种回来的。
她是四个月以前走的,如果孩子是他的,这时候早就显怀了。而且,那天,她当着他的面吃了避孕药。
孩子是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老初家那个儿子也在美/国。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祝凡恰巧碰到她,估计她会继续装死下去。
……
姜瓷回到座位,跟韩岚说,“我吃好了,咱们回去吧。”
“你好些了吧?”韩岚问她,“你刚才去哪边的洗手间了?我紧追慢赶没追上你。”
“哦,就是左手边那个。走吧,我回去早睡,看看书,明天要考试了。”
“行吧。”
邓钺开车把姜瓷送回酒店后,送韩岚回了家。
韩岚的手机响起来,韩岚慌得差点把手机扔掉。
“怎么了?快接啊。”邓钺看着旁边的韩岚瑟瑟发抖,“见鬼了?”
“阎王给我打电话来了。他让我三更死,我活不到五更啊。”韩岚说道。
她稳了稳情绪,接通了手机,假装淡定,“陆总,您找我?”
“姜瓷回来了?”陆禹东的声音,让人瞬间掉到了数九寒冬里。
对韩岚来讲,陆禹东的声音,相当于“老虎凳”。
“是,陆总,她刚才跟我们吃饭了,您……您怎么知道的?”
“住哪?”他又问。
“住在她考场附近的酒店,叫湖滨花园酒店,房间号是3342。”
“好。”
“还有哦,陆总,您千万不要跟她说是我说的。”韩岚说道。
陆禹东直接挂了电话。
韩岚相当忐忑不安。
陆禹东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3342房间门口。
敲门。
姜瓷手里拿着财务成本管理的教材开了门。
看到陆禹东,她很诧异,呆呆地站在那里。
陆禹东推门,然后把门从背后合上。
“谁的?”他铁青着脸问姜瓷。
“什么?”
这时候,桌子上的一根验孕棒吸引了陆禹东的注意力,他走过去拿起来,上面是触目惊心的两道杠,他紧紧地咬了咬牙齿。
“谁的?”他扬了扬验孕棒。
他更加确定了,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她不可能等到这个时候才用验孕棒!
“陆总,如果男人能怀孕,估计你现在早就怀了四五胎了吧?自己身子不正,何必苛责别人?”姜瓷振振有词。
当初她提过要离婚,他不同意,并且放她离开。
这就代表着他认可了各人过各人的生活。
她原本打算分居三四年,自动离婚的。
陆禹东往前跨了两步,双手抓住姜瓷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墙上。
“我问你谁的?”陆禹东咬着牙问她。
姜瓷不说话,偏过头去。
陆禹东的目光落到姜瓷的手腕上,那串貔貅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般女人很少买貔貅,更何况是这么大的貔貅,她更不会买。
只能是:她戴的那个男人的,或者是那个男人送给他的。
曾经,他们也水乳交融,琴瑟和鸣过。
如今,她的那个“他”已经换人了。
“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他咬牙问她。
“我妈去世以后,你为什么给我灌安眠药?陆总,自己没做那么多好事,就别要求别人了吧!”姜瓷眼睛瞪着他,“离婚吧!”
不久后,姜瓷偏过头来,冷冷的目光盯住他。
“带个野男人的孩子回来跟我谈离婚?”陆禹东已然怒不可遏,“我会成全你!”
他把姜瓷甩到床上,就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姜瓷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冷静地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了避孕套。
陆禹东看着,脸都绿了,但他没有停下解皮带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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