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成廉、郝萌压下心中震惊,转而狂喜,迅速指挥麾下的玄甲军,操控百发连弩。
第二波,第三波...
连弩齐发!
每射出一波,听着敌军惨嚎,两人面上的兴奋、狰狞便多上一分。
他们在西凉为将多年,不管是董卓、还是吕布,哪一个不是凶残、狠辣之辈。
多少沾了一点脾气。
从未将敌国蛮夷当成人看。
而且,这弩箭要是能再凶残一点,就更好了。
“陛下神威!”
“这些弩箭的威力,当真惊人。”
“不过金国的铁浮屠,倒也算是精锐,纵使如此,亦没有一个后退。”
“...陛下,不知末将麾下的神臂营所佩之箭...”
曹性眼珠子都直了,声音全是渴望。
看着一波波冲锋、倒下的铁浮屠,接连化作血水,浸入土地。
顿时心痒难耐。
“铁浮屠,号称金国第一重骑兵,以五十人为一队,有一人言撤,全队皆斩,没有军令,他们只会冲锋。”
“至于你们的箭矢,目前没有,想要的话也简单。”
“你们神臂营,只需待会多射爆他们的眼球,朕赏你几万支箭。”
周乾嘴角上扬,目光却是森寒无比。
化尸粉,这是好东西。
海大富可是没日没夜在赶工,但是需求量太大了。
而且部分草药,比较稀缺,需要时间调集。
他全用在了百发连弩之上。
目的便是先挫其锐,让其心生胆寒。
再以宇文成都所率的铁鹰锐士们冲锋,必能压力大减。
金国阵营。
“上将军。”
“本汗早就说了,不可轻视周国,这些人都是阴狠毒辣之辈,尤其是他们的小皇帝,而且还喜欢用毒!”
“这些弩箭,必是淬毒了。”
“该死啊!”
东胡可汗一撇小胡子都气歪了,他痛恨大周,已经到了骨子里。
尤其是看到毒,立刻想起了,他东胡境内的惨况。
外加先前让张辽、徐晃偷袭,可是始终没有等到清国鞑子来援。
他东胡勇士们,损失惨重。
这才仓皇夜遁逃,跑去求助兵锋大胜,已踏破大周天云郡,并占据二十七县的金国兵马。
早知道,他就不跟着清国混了。
挑了一块硬骨头。
金国的翻译,不是郭开,而是正儿八经的金国文化人。
只是正常翻译,而不再是翻译其内心。
“闭嘴。”
“你话太多了。”
“我金国勇士征战四方,从不畏惧敌势,此战当生擒周国天子!”
完颜闍母一身金国将军甲,头顶金盔,脑后理着两道发辫,额前一撮长毛。
他是此军主帅,完颜阿骨打之弟,金国平周上将。
此番奉了完颜宗望之令,前来对付天子的大军,一个没有骑兵的大周军队。
目标是困住天子主力,不让其前往山海关。
从而让元国兵马,外加连番败仗的清国兵马吃下山海关,彻底割据大周边疆四郡一关,自此进可攻、退可守。
不过,只是围困有何意思?
他完颜闍母,不光要歼灭大周主力,还要生擒大周皇帝!
“...”
东胡可汗目光一冷,闭上了嘴。
他憋屈啊。
在结盟清国鞑子大军时,他亦是好心出言劝告,结果莫名其妙,被其刀兵相向。
后来连番战败,搞得他堂堂一国可汗,现在半点威望都没了。
甚至麾下的东胡勇士们,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他们东胡,本就强者为尊。
这要是再不打一场胜仗,可汗的位置,他是坐不住了。
只能先低头,借金国兵锋,以全他望。
“传我军令,我军轻骑攻其右翼,东胡的骑兵,攻其左翼。”
“重盾兵列阵上前,挡住敌军连弩,掩护弓箭手!”
“韩常,张丛龙!”
完颜闍母一双虎目,死死盯着连弩齐射,杀意沸腾。
“末将在。”
韩常身披坚甲,手持铁槊,腰跨长弓,身形雄壮。
张丛龙亦是甲胄在身,手持混铁双锤,从左右共同纵马出列。
向着完颜闍母拱手。
“你们二人且率铁浮屠,于重盾兵之后,一旦破了敌军弩阵,立刻发起冲锋!”
“此战若能生擒大周皇帝,本将军自当为你们请功!”
完颜闍母一声令下,八千重盾兵自后而出,带着弓箭手、以及早有胆寒的铁浮屠,逐步推进。
同时数万金国拐子马,背负弓箭、长矛,轻骑绕右。
这是他们常用的战略手法。
而东胡的轻骑,则叫嚣着绕到了右侧。
虽没有铁浮屠重骑兵的防御,但是胜在马快,负重小,来去自如。
左右突袭、骑射。
再配上大军,自正中而发,席卷战场。
“神臂营!”
周乾声音森寒,凝视着三军齐出,铁马金戈的金国、东胡精锐。
面上,毫无惧色。
他不惜御驾亲征,麾下精兵、悍将无数,打的就是敌国精锐。
曹性搓着手,终于是轮到他了。
当下率先弯弓,搭上三箭,角度调高。
余下的神臂营将士,俱是大周的神射手,自是有样学样。
“放箭!”
曹性大喝一声,手中三箭离弦,带着上万支羽箭齐发。
于半空之上,展开抛射。
他们的神臂营的整体射程,要更远一些,藏于重盾之后的金国弓箭手。
尚未进入射程,便是先吃了一波箭雨。
重盾兵们也是没有想到。
这周国的弓箭手,近两百米的距离都敢放箭?
平时征战,皆是两军进入射程后,才展开对射。
难道这些周人,比他们还善射?
顿时又是一阵的金国鸟语、哀嚎。
盾兵推进的阵脚,稍稍一乱。
“宇文将军!”
周乾手持天子剑,看了一眼宇文成都。
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趁敌胆寒、自乱,再行发起冲锋。
可以减少一些,他麾下铁鹰重骑的伤亡。
至于三军的左右翼,自有臧霸、老曹他们的负责,不必担忧。
“陛下安心!”
“兄弟们,男儿大丈夫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就在今日!”
“冲啊!”
宇文成都一身金盔金甲,身形伟岸,座下赤炭火龙驹,不时原地踏蹄,嘶鸣。
他早已忍不住了。
得天子旨意,当即挥舞凤翅镏金镋,扬天高呼。
同时一夹马腹,一骑当先。
不对,还有更为兴奋的马儿,亦是手持虎头錾金枪,仗着座下的里飞沙,竟是只比宇文成都慢了半个马身。
事已至此,他是干劲十足。
一双马目当中,闪烁着的全是军功。
想他堂堂锦马超,岂能甘心沦为一个副将?
如今新降,不借此机会。
凭手中长枪,多立军功,捞一个大周将军、再封个侯。
否则以后还有何颜面,再去面对马氏一族。
至少,他也要跟曹贼平级!
杀父之仇,他从未忘怀。
奈何大周朝的尊卑、礼仪分明,规矩森严,而且天子的威仪、亲下旨意,让他对曹贼不敢有半点放肆。
甚至以他现在的官职、品阶。
跟神勇大将军、武成侯曹贼说一句粗口,都是以下犯上。
焉能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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