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没什么胃口。”黑人婉拒了十号位的好意,他的心情实在沉重,他今晚吃恶鬼刀的几率非常大,但是现在谁都不知道被刀的人下场会怎么样,或许今晚过后他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男人现在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跳自己占星师的身份了。
暴雨又是一直下到了深夜。
十二点来临时,所有处在深度焦虑中的人准时陷入了昏睡中。
睡梦中孟馥悠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排发亮的数字,从一到十,其中九号位置灰掉了,代表倒牌的圣女,五六七三个数字亮着红光,代表着三张凶牌队友。
她在剩余的数字中,选中了三号。
天亮后,人偶执事再次将所有人带去了那个玻璃会议室。
孟馥悠比较配合,到的比较早,后面有几个人明显是尝试过反抗,未果,脸色十分差的被人偶执事押进来按在了椅子里。
这其中就包括二号位的园丁,男人坐下后用力甩了下胳膊,理了理皱掉的衣服。
全部坐定之后,人偶执事温声说:“很遗憾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三号位贵宾昨夜受到了恶鬼的诅咒,暂时陷入了昏迷,恐怕要等各位贵宾找出恶鬼后才能苏醒了,他昏迷前托我转告各位,昨晚他得到的消息是,四号和五号中,没有恶鬼。”
这段话的信息量颇大,听完后众人表情各有不同。
最明显的便是一号位的红唇女人松了一大口气,唇边也重新有了笑意,既然确定了晚上被恶鬼刀走的人不会直接死亡,还是能够跟随阵营胜利后一起得救,那她的圣徒牌基本就成了免死金牌了。
毕竟圣徒被票决灵隐阵营会直接失败,基本上不是已经证据确凿到了板上钉钉的程度,没人会拿圣徒牌开刀。
“看来从五层开始,淘汰的人就没法再参与讨论了。”十号位的小偷牌说。
红唇女人换了个舒适点的坐姿,开口道:“那咱们就开始吧,还是信息牌先发言,共情?”她看向四号位的共情者。
四号位的大波浪女人昨天一天都没怎么进食,状态不是很好,声若蚊蝇地说:“我验的结果跟前天一样,左右的三和五号里没有凶牌。”
三号倒牌,共情者要在今晚才能越位验到二号位。
六号位男人转着眼珠子说:“啊这,那今天岂不是还是僵局,两张信息牌都没验出来个啥。”
“你懂不懂规矩,信息牌发言还没结束就插嘴。”五号位的陈诚嗓音冰冷,扫了他一眼。
六号位的男人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心里咯噔一下开始狂跳,赶紧赔礼:“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忘记了。”他耸着肩膀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场上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五号位的陈诚身上,男人这才沉声说道:“我昨晚验到九号位是凶牌毒蛇。”
便在此时,十号位的男人忽然举了举手,“稍等一下,我重新跳身份,其实我才是占星师,我跟三号在开场的时候就商量好了,我俩互换身份,这样他能帮我挡一把恶鬼刀,还能避免我被毒蛇咬。”
“你是想说三号才是小偷牌是吗。”孟馥悠转着笔,扫了他一眼。
“是的,我们商量好了手势的暗号,我每天会把自己验到的信息偷偷告诉他,再由他以占星师的身份告知大家。”十号位男人解释道:“果不其然,他昨晚就吃了恶鬼刀,我昨天就告诉他了,晚上我会验四号和五号这两个信息牌的身份,他应该是怕我今天有可能还不跳身份,所以早上传达的‘遗言’(倒牌之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还在配合我演习。”
全场陷入了静默中。
这种情况若是在之前倒牌的人只是被关在笼子里还能继续参与讨论的时候还好解释,但现在人没在现场,也没人能作证了,全凭他一张嘴说。
“这你没办法证明啊,三号又不在现场了。”四号位的共情者皱着眉头。
“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十号位男人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满脸诚恳地说:“而且昨晚我验了你和五号巫师的身份,你们中间没有恶鬼,现在毒蛇已经被票决出局了,又没有酒鬼,其实场上的形势对我们已经非常有利了。”
十号位视线扫过一整圈,没人接话了,大家都在沉思着,表情看不出到底信了几分。
“我来分析一下吧,现在三四五里确认没有恶鬼,还有六号,是第一天验的,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号二号、七号八号这四个人。
其中七号带过假圣女的节奏排除了一张凶牌,我觉得她可以暂时排除嫌疑,一号是圣徒,暂时再观察一轮,那就剩下了二号和八号,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看哪一个用圣枪试一试。”十号位男人一边分析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
二号位的园丁和八号位的失语者同时看了对方一眼,二人忽然被点名眼中都是莫名其妙,随即一起将视线投向十号位。
“你这简直漏洞百出,老娘真听不下去了。”一号位的红唇女人翻了个大白眼,“占星只能排除恶鬼,又不能排除凶牌,你知道六号的圣枪真的还是假的?试个屁的试,还有啊,我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真是占星师,首夜大家都还没跳身份,蛇是盲咬的,你就那么确定没咬你头上去?”
八号位的失语者附和道:“就是,本来最可疑的一个应该是你才对,现在忽然又重新跳身份,更可疑了。”
“确实,如果按照咱们昨天的逻辑继续往下走的话,园丁给出的三凶连号,九号也实锤了确实是张凶牌,那如果首夜园丁没吃毒,八九十顺号成立,十号今天应该是嫌疑最大的。”孟馥悠一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向十号,“而且我觉得他这个占星师的身份跳的有点牵强。”
“怎么说?”一号位的红唇女人示意她展开解释一下。
孟馥悠:“首先他是在知道三号被恶鬼刀倒牌,并且人已经来不了现场之后才跳的身份,还有第二点,他所给出来的信息所谓的‘四号和五号里没有恶鬼’,也只是复述了三号的遗言而已,就很可疑啊,根本没有更有力一些的证据,照他这个跳法,一点成本都没有,随便哪个凶牌都能信手拈来。”
“我那是因为已经提前告诉三号了我昨晚会验信息牌!所以才会和他的遗言对上啊!”十号男人有些激动的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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