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天光赶海,江澈颇有些意兴阑珊。
原本还想着气运会有所助益,结果还是抱憾而归。
不愧是你啊!镇邪碑!
照这么看接下来必然要如先前料想般做长期斗争的打算,也许该以年计。
当然,前提是海里真有镇邪碑。
总之慢慢来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雷印送给打工妖。
只要水府小可爱肯努力,拨开云雾见大日那是有盼头的。
“嘭~”
江澈提起劲,加速往藏西飞去。
眼下还是把重心转移到天幕瀑布上,起码这玩意相对来说看得着。
嗯...
虽然入空依然差得远。
不过金授法师一直都很给力,万一观相呢?
趋近,不。
观相是已经跨越了本质大门的。
从观纹到观相的区别比之宗师到天人还要大。
一定可以搞清楚瀑布。
“咦?”
突然江澈停下身形。
方才飞过一座小岛时有股特别熟悉的气息映入感知。
“杂毛鸟?”
仔细甄别少许,江澈挑眉。
猝不及防呐!
这种偏僻角落居然遇上朝思夜想的故人,真应了那句话——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这货怎么还是极限大妖?
莫非他被传送通道锁了?近些日子才出来?
“嘿!”
江澈狞笑一声。
先去看看,顺带问问位格之事。
血脉压制他一点儿不怕杂毛鸟能面不改色撒谎。
等知道位格…
桀桀。
江澈调转方向,往视野尽头飞去。
…
海岛植被茂密却不大。
加之是大妖地盘,其上栖息的寻常生物也少得可怜。
阳光微微灼热。
岛心黑羽大鸟侧躺在窝棚中。
江澈大摇大摆从天而降,直直落在杂毛鸟面前。
惊喜嘛,不突然怎么叫惊喜?
“走地鸡!”
天妖气机内敛,不主动释放除开同阶是压根发现不了的。
江澈眼神好似扇形图,三分落寞,三分孤寂,三分无奈,还有一分冰冷:“没想到缘分又让我们相遇了。”
时过境迁,如今一个天一个地。
曾经夜不能寐的恶气到此时化为浓浓惆怅。
变强以后世界太温柔。
这种润润的感觉江澈有些把握不住。
只是…
“呱!”
许久过去杂毛鸟一声不吭,林子只有蛤蟆在回应。
“你…???”
江澈尬住,随后仔细感知。
杂毛鸟生命体征平稳,呼吸有力,是活的没错啊。
既然如此,他是怎么装死的?
血脉威压又不看物种。
啊这…
“嘭~”
江澈用爪子把白羽翻了个面。
后者双目紧闭面容祥和,就跟回归母胎一般自然。
顿悟?
不,绝对不可能。
“醒醒!”
江澈将精神力刺入其脑海。
依然没用。
杂毛鸟就跟植物妖一样。
怎么会?
即便位格刺激太大也不可能导致一头大妖心念断掉啊。
而且再看看这个窝棚…
分明是最近搭建,那说明白羽前段时间是好好的。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江澈皱眉,感觉压抑无比。
难不成传送通道把杂毛鸟搞到一个特别诡异的地方?
然后他沾染了什么东西?
导致变成活死妖?
“啧…”
想到这江澈退出老远。
虽然刚才精神力扫描没发现什么,但保不住是自己菜呢。
接着他闭目沉入空界。
如果杂毛鸟体内真有东西存在。
那从另一个纬度观察或许会看出些蛛丝马迹。
一分钟,五分钟。
江澈入空深度抵达极限。
遗憾的是杂毛鸟所在只有纹理,没见其他异常。
“擦!”
阳光下江澈浑身发寒。
带着感动之心连忙用雷炎给自己整了个焕肤套餐。
从内到外那种。
属实晦气!
原本想着威逼出位格消息呢。
偏偏狗屁没有到还摊上个大麻烦,死鸟害人不浅。
“轰轰轰~”
一连串白雷浮空。
继而化作丝毫玄奥也无的大阵全方位包裹小岛。
杂毛鸟暂时不能杀。
但以防万一也不能带走。
这事还得跟老天师他们通个气,到时候没结论再扬了不迟。
昆仑镜面传送通道一言难尽。
再慎重都嫌少。
天知道杂毛鸟是被搞到哪去了,后劲大得出奇。
“唉。”
江澈叹了口气,迅速升空。
…
在江澈离开十分钟后,好似死去的白羽睁开眸子。
其中死灰一片。
更有细丝般黑线游离,恐怖无比。
他转动眼珠看了看密集电网,鸟喙竟扯出笑容。
“不错不错。”
古怪音符从鸟嘴吐出,杂毛鸟转头四顾似乎在感知什么。
很快他狂笑起来:“赵印啊赵印,你着实了不起!可惜你已为灰灰也未免把我们想的太过简单。”
笑着笑着他突然面目狰狞:“你为什么死了?为什么死了?!你怎么能死你绝对不能死!!!!你们都不能死!等到终结之时我等必要顺着时光而上杀你们一千次一万次一百万次!”
“哈哈哈哈!”
杂毛鸟癫狂欲绝。
黑色莫名的烟雾从他身上浮现,然后轻易突破电网射向远处。
江澈留下的手段连波动都不见。
黑烟就像是从另一个纬度穿过去的。
“彭!”
这时杂毛鸟倒地,浑身气息渐渐冰冷。
他彻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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