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一股戾气中烧,恨不得直接将飞鸟道人拆卸八块,本攥着定罗盘的手捏的极紧。
“初九,你怎么了,状态好像不太对劲。”徐文申提醒说道。
我轻轻地摇头,胸口的戾气卡的我有些呼吸困难,舒缓了几秒,才有些脸色难看地说道:“是不太对劲,跟这偷寿老人脱不了干系,我最近胸口有一股戾气中烧,总想骂人发脾气。”
徐文申咽了口唾沫,望了一眼何断耳,他也耸了耸肩。
刘老爷子骂了一句说道:“这偷寿老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伎俩,等你小子那相好的醒过来,咱们就去砍了偷寿老人,到时候有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我听见说砍了偷寿老人,胸口一股戾气燃的更加浓重,眼神也通红了起来。
“杀了他!杀了偷寿老人。”
脑海中,如同恶魔低语似得,在一直念叨着。
我甩了甩头,那种感觉却像是消失了似得。
睁开眼睛,发现徐文申跟何断耳他们都在关切地望着我。
“怎么样,初九?”
我挥挥手说道:“没事,咱们先上山,我要看看这偷寿老人耍什么花招。”
“如果有事,记得说出来。”何断耳提醒了一句。
我有些心悸,捂了下胸口,这种感觉也消失了。
很不妙,像是身体长了些虫子,随时都有可能闹起来似得。
可现在没时间去想这些,我也只好摆脱了这些胡思乱想的杂念。
“上山!”我说,同时瞥了一眼飞鸟道人,冷声说道:“老实上山,不要跟我胡言乱语。”
陆左呵呵一笑说道:“不要理这货,当年收这徒弟的时候,东边一道乌云飞过来,我就知道老子要倒大霉,当时就想让他滚蛋,不过他跪着求我,我才打消了这想法。”
“师父,你这不他妈瞎掰吗?分明你说是有一道紫云凌驾头顶,你说看我肩膀脑袋各生三花,日后必成大器。我当时将信将疑,你还费唾沫跟我瞎掰了两小时。”
“当时那是因为找不到徒弟,框你这货呢,你懂个屁!”陆左一脚就将这飞鸟道人踹飞了出去。
栗山无比阴恻,风水极差,我走子午水道。
以定罗盘定位,一边走一边小心着附近,生怕从哪里有什么凶煞钻出来。
手上也拿出来了我很久没用过的招魂幡,以防万一。它可以招魂,也是散魂的好玩意,妙用良多。
一手定罗盘,一手招魂幡,看起来就像是个吃死人饭的。
只是动作就没有电影里面那么假模假式的,还到处乱选位。
我早就选好了方位,上山以后根本不敢乱走,绷直了身体,踩准了水道就往下走。
要是这会儿有人在旁边看我,只能看见我眼神瞄着定罗盘,左右都不敢胡乱看,姿势就别提多丑了,哪来的一点大师风范。
能拍出来大师风范的,那都是扯淡。
我走着,忽然间遇见了一个土房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这地方有点像是以前黄土高坡上的窑,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烧出来的,一个是用茅草泥巴烧出来的。
就是一个大的泥巴,胡成了现在的模样,带了个顶棚。
有一道红色的烂木门,门槛也低,透过缝隙,里面只有泥炕跟虫子,毛也没了。
它这泥土房子恰巧就杵在山路的侧方,这让我忍不住眯了眯眼,谁家房子往这里修的,从风水上说这叫无根无本,浮萍无依。
山体滑坡,稍微砸下来些石头,这破玩意不直接就烂了。
往山上修房子,没听说过往路上修的。
况且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也没有这破房子。
我哼了一声,将招魂幡攥紧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
果然让我看见了不对劲的,一头花白银发的老人,弯腰拿着个小锄头,在凿地除草。
老人忽然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眯了眯眼睛,将锄头放了下来,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水,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们要去哪里啊?”老头走过来,显得很老实可靠地问道。
我心底哼了一声,也拿他逗闷子说道:“上山找个人。”
“呦,那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老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
“咋滴,今天为什么不是时候?”
“今个啊,这山上可乱。要是乱跑,容易碰见脏东西。”
“脏东西,这座山上还有什么脏东西?”我咽了口唾沫,口气局促地说道:“老人家,你可别吓唬我们。我们胆子很大的,而且我们也不是来这山上做生意的,就是找个人而已。”
“小伙子,你把老头子我想成什么人了。你放心,就算你是来做生意的也是一样,谁来了都一样。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栗山!”
“老人家,这怎么讲?”
老人呵呵一笑说道:“这地方,风水阴翳,算是新川市百鬼之乡,那得有多少脏东西。你们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正好山上脏东西过节呢,你要是上山,那就糟了。”
“你看那是什么。”
老人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却发现是一个老太婆手上提着草篮往山上走呢。
“这不就是个老太婆吗?”
“你再好好看看。”
我眨了眨眼睛,看了过去,刚刚的老太婆,忽然间就变成了一个坟包。
“这!!!”我惊慌失措地说道,然后问道:“那老人家,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你们下山也够呛,老头子在这山上待这么多年了,也见多了这种情况。要是你们不嫌我地方寒掺,那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等到明天一早,你再上山去找你要找的人,到时候就没这么多凶煞了。”
“这怎么好意思啊,老人家。”
“行了后生仔,跟我客气什么,走吧。”老头笑了笑,朝前方走去带路。
我一手从青麻布包里抓出来了镇煞线,狠狠地勒在了他的脖颈上,一用力就拽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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