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青当即争辩道：“你才是狂犬病患者，你全家都是狂犬病患者，你们爱谁谁，反正我不是。”
“就算我感染了，又哪儿来变异的说法，简直是开玩笑。””
孙凯冷笑一说道：“你觉得我是来跟你讲道理的吗？”
沈颜青气愤道：“你这人怎么都不听人说话的。”
“我好端端的，就是手指力气大了一些而已，我怎么就是狂犬病患者，怎么就不是沈颜青了。”
孙凯敲了敲眉头，用枪逼着她的额头道：“好啊，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开枪，如果你中了一枪还是好好的，那我就放过你。”
沈颜青狠狠咬了咬牙道：“你放屁，这么近的距离，我脑袋都会被你打爆，我还怎么活！”
孙凯冷着脸摇头。
“那我不管，所有的测试结果都显示你是狂犬病患者，如果这都是错的话，那就交给老天来决定。”
说话间，孙凯准备扣动扳机。
沈颜青煞白着脸，急的直跳脚。
早知道长风市这么危险，那还不如留在省城呢。
“姐姐，你怎么这么任性，你要看着我死啊！”
背着身子的沈敏慧身子颤了颤，只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回头。
她的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可她忍住了，没有回头看。
沈敏慧已经是狂犬病患者，而且还是不可逆的d级狂犬病患者。
如果放她进长风市，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这样的后果谁也无法承受。
只是沈敏慧不知道，孙凯既然要杀了沈颜青，为何到现在都还不动手。
沈敏慧根本就不知道孙凯的想法。
对于孙凯来说，这本身就只是一场测试而已。
他还是扣着扳机，却始终不击发，就像是在给沈颜青继续请求沈敏慧一般。
沈颜青注意力一直放在沈敏慧身上，她希望姐姐能回头过来救她，可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她姐姐转身。
沈颜青伤心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谁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绝对不是狂犬病患者，因为她还是她，细菌并没有操纵她的大脑。
可这怎么能说清楚呢？根本没人相信她，连她姐姐都不相信她。
也就在沈颜青闭上眼睛时，孙凯的表情不再冰冷，而是变得非常古怪。
他将枪口横移，指在了沈颜青脑袋旁边的墙壁上。
沈敏慧看不到，沈颜青也看不到，不过旁边的警员和医生都看到了这个情况。
他们脸上写满了疑惑。
下一刻，孙凯扣动扳机。
伴随着枪声响起，子弹正中墙壁，在上面留下了弹孔。
孙凯并不只是开了一枪，而是连续开枪，直到把子弹打光。
在这过程中，沈颜青身子伴随着枪响而颤抖，可却一直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动作，真就是认命了在等死。
孙凯表情从严肃变成了古怪。
他的验证也彻底得到了结果。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再如何隐藏，变异细菌也不可能等死，它们会为了活着而不择手段，在操纵宿主大脑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任由宿主被杀。
这已经违背了正常的生物原理，就算窃取了人类智慧，也绝不会这样。
孙凯把枪放了下来，他看了眼两边同样不解的医生和警员，瞥了瞥头，示意他们出去。
这些医生和警员心里全都是问号，但孙凯已经示意他们走，他们也没法再留下，只能纷纷走了出去。
在他们离开时，背对着孙凯的沈敏慧，脸上挂满了泪水。
尤其是看到医生和警员都走出去后，情绪彻底失控，她直接蹲下来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大声质问。
“开一枪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开这么多枪，为什么！”
“你要我怎么面对！”
孙凯没有回应，他走到旁边的检测桌子前，正拿着沈颜青的那瓶血仔细查看。
这真是太奇怪了，体内细菌共存，又没有让操纵大脑，到底是怎么导致的呢？
沈颜青的血液中，到底存在着什么物质，是抗体吗？
如果是单纯的抗体，应该会杀灭细菌，而不是让细菌寄生在血液里共存啊！
孙凯现在就像是个求知欲极强的学者，迫切的希望知道答案。
至于沈敏慧的歇斯里地，他直接无视了。
他子弹全都打在墙上，他又没杀沈颜青，这关他什么事。
说到沈颜青，貌似她已经被吓晕过去。
她虽然和细菌共生了，还拥有d级狂犬病患者的身体强度，可她还是她，一个刁蛮任性的活宝，胆子很小。
孙凯连开数枪，而且先前直说就是要杀她，就算换个胆大的过来，照样也得晕。
沈敏慧哭喊过后良久，见到一点动静也没有，奇怪的回头看来。
一眼就看到孙凯在检验桌前摆弄血液，完全一副没事人状态，顿时气愤不已。
刚刚杀了她妹妹，现在居然这么淡定。
她快步走到墙边，强忍着悲伤，想要把沈颜青的“尸体”抱起来。
这一接近，顿时发现不对劲。
沈颜青居然还有呼吸，而且脑袋也没有中枪。
杀狂犬病患者不是必须爆头的吗？
难道d级狂犬病患者太强，这么一会儿就自己恢复了？
沈敏慧大惑不解时，孙凯一边观察着血瓶一边道：“她没事，我没杀她，她应该不是狂犬病患者。”
“什么！”沈敏慧一脸错愕的看来。
“你不是说检测结果她就是狂犬病患者吗？”
“医生也是这样说的。”
“检测报告呢？”
沈敏慧说话像是连珠炮一般，身体也没有闲着，直接走到桌边拿起血液检测报告看了起来。
看着上面的报告，清清楚楚写着血液中有细菌，体内有霉菌，符合狂犬病患者的一切特征。
沈敏慧更加不解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检测报告清清楚楚是狂犬病患者，为什么你说不是狂犬病患者。”
孙凯晃动着血瓶，沉声道：“问题就出在血上面，你的妹妹沈颜青可能真的是万中无一的人物。”
沈敏慧眉头紧皱道：“孙凯，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孙凯放下血瓶，一本正经道：“我想说什么不重要，结果是什么很重要的。”
“你的妹妹是个很特殊的人，她拥有d级狂犬病患者的身体条件，而且还能持续变异，但她的思维，她的脑袋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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