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了一下祈珟旻,见他居然在专心看棋,似乎并不着急了一样。
不由得忍着怒气,扭回头,拍着见面那人的肩膀,只见那人极度不耐烦,转头准备开骂一样。
再看见东方月的脸上时,他的脸红了,说话也结巴了:
“姑娘是有什么事?”
东方月忍着怒气压着声音问道上面是什么人下棋,怎么这么多人看!
一问这个那人像邀功一样,把事情生动活泼地讲了一遍。
原是一位容姑娘,打败了墨香楼所有的棋手,现在正在跟棋王博弈,两人已经下到八十多手,还未定出胜负。
听完东方月脸色黑了一些,虽然猜着这容姑娘就是容暮华,她还是不确定地要问一遍:
“那容姑娘是何许人也?”
可是说话的人却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容姑娘是是何许人,只是她好像认识高公子。”
高寒就像是墨香楼的招牌,无人不知他。
东方月握紧了手,竟然真的是容暮华,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出,此时容暮华因打败那么多棋手,名声大噪,那么她让人散播的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反而如果容暮华赢了,还能博得一个美名,那么她要之前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吗?
不由得看向祈珟旻,见他还在专心看棋,东方月咬紧了牙关,她得想办法让容暮华停下这盘棋。
可是如今人把楼塞满,他们动都动不了不说,而她又在祈珟旻的眼皮底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冥思苦想想办法的时候,人群爆发一阵呼声,接着就是接连响起的掌声。
东方月看去,只听见他们七嘴八舌感叹,五年棋王居然败在一个姑娘身上,那姑娘是何许人也,等等。
东方月脸一白,容暮华居然胜了,那祈珟旻,她转头看,只见祈珟旻突然向前走动。
他周身气场太过强烈,那么多人硬生生为他挤出一条上楼的路,而东方月快速跟了上去。
到了二楼,他们才是看见了棋王与容暮华,而高寒正站着容暮华一侧,眼睛含光地看着两人。
东方月不由得暗中怒骂一声,“废物!”
棋王一把年龄恭敬地向容暮华鞠躬,说道:
“你打败我,便是墨香楼新一届的棋王。”
容暮华赶紧阻止他继续的动作,嘴上连连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我不是西宁人,而且我也并非是为了棋王一位而过来下棋,我是为了那奖金…”
容暮华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深怕他们觉得自己不尊重围棋,不曾想棋王突然笑道:
“这里并没有定下只有西宁人才能当棋王,还有那奖金你随时都可以拿走,只不过还想请求你当棋王。”
而容暮华觉得只要拿到奖金便已经足够,她就是想要奖金而已,那棋王她根本不想。
或许是正看出来容暮华不愿意当,棋王也不强求,把一袋沉甸甸地银子递给容暮华,并说道:
“只要你想回来当棋王,随时都可以。”
身边的人也开始跟着附和,容暮华却连忙谢过他给的银子,连忙想要拿着走人。
高寒看出来她的想法,便帮她周旋起来,两人转身要离开就看见祈珟旻和东方月。
容暮华看见两人,面不改色,拿着自己的银子,看都不看祈珟旻一眼,直接越过离开了。
而高寒也愣住了,东方月怎么在此处,等反应过来立即跑着跟上容暮华,两人下了楼梯,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容暮华要出墨香楼的大门时,停下脚步,对着高寒说道:
“高公子留步吧,我准备去休息了,你快回去办事吧,耽搁了一下午。”
高寒突然不想容暮华被传成那副样子,她明明不是,那些传言真真是在侮辱容暮华。
知道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容暮华觉得自己更喜欢这个知己了,懂得进退,顺着人的心意,也不用在他面前多番推辞。
容暮华离开,背后有许多人都看着,包括祈珟旻,他没有追上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东方月已经气得想立即回宫,万事俱备,居然这样轻易就被容暮华逃脱了。
高寒上楼,东方月当即在祈珟旻看不见的地方,给了他一道凌厉的视线,高寒看见,当即低头躲去,独自回了自己一处。
他一过去,他的朋友立即围上了他,都兴趣盎然地问着那容姑娘是什么人,这样卓越的人在西宁不可能被暗藏,早就应该名动京城了。
可是高寒看着昔日一起同他装模装样的好友,一下子感觉到了索然无味,他也无心与他们吹捧,心中现在待容暮华是万分复杂。
正当他准备说几句话敷衍他这群狐朋狗友离开的时候,他们自己都让开了道。
高寒抬头就见着一个一身肃杀的玄衣男子走近,在他面前站定。
他给人压迫感十足,视线压下来,就如同锋利的刀子挥下,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即便看不见他的眼睛了,高寒还是感受到哪无法忽略的灼热把自己扫视了一遍。
周围的人,早在看着不好惹的祈珟旻走来时,一眨眼人全跑到了安全的地方,一下子以高寒为中心空了出来。
只剩下一个祈珟旻站在他对面,而祈珟旻看着这个连抬头看人都不敢的男人,心中不屑。
“你就是高寒吗?本王的夫人多谢你的招待了。”
高寒心中一阵胆寒,祈珟旻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子杀气,作为本能的直觉,他感受到祈珟旻是真的想杀就能直接杀了他。
“不,不必,在下与令夫人投缘。”
高寒努力压制发颤的嗓音,一方面他畏惧祈珟旻所带来的震慑,令一方面,他确实是目的不纯的接近容暮华,如今面对如此强大的人,心中慌如被暴风摧残的枝叶,即将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东方月眼见高寒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怕被祈珟旻在逼迫,会露出什么马脚,暴露出什么就不好了。
便顶着气压,走到祈珟旻身边,轻言道:
“宁王,我们还是去看看宁王妃吧,她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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