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能不眼热么?
一个正儿八经的建奴兵,先不说他身上完整的大明换色铠甲,就说刀枪箭弩,这些可都是如今的这支辽民急缺的物资。
前边可是有着四五个!而且是刚刚跟山林野兽搏斗过的。
如今正是松懈之时!
囚牛听着凤一的话,摇了摇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凤兄,不可轻举妄动,王大爷,你们作为辽东的老猎户,想必有对杏山了解的人。”
“挑几个兄弟,打探一下咱们周边,还有没有别的建奴小队才是正道。”
“我们万不可打草惊蛇,让我们这七千人,暴露在建奴的眼皮子底下。”
点了点头,王虎快速转身,朝着身后的猎户们走了过去。
凤一看了一眼囚牛,低声道:“要是这几个建奴没有策应,囚牛兄弟你负责右边那两个,我负责左边那三个,如何?”
囚牛呵呵一笑,眼睛却瞥了一眼一旁的猎户们。
“让大家伙都见点血,凤兄,你也是聚啸一方的主,怎么忘了投名状这个东西?”
听着囚牛的话,凤一长吁一口气,点头道:“也是,只有交了投名状,才算是兄弟。”
“是洒家着相了!出门在外,不能不信人,也不能尽信人。”
一盏茶的时间后,囚牛和凤一二人,就看着几道身影快速的朝自己走来。
当先一人除了王虎,还能有谁?
王虎喘了几口气,快步走到了凤一和囚牛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凤将军,牛当家的,我刚让我的几个兄弟去打探了一下,周边除了这几个建奴之外,再没别的建奴了。”
“不过倒是杏山驿的方向,灯火通明,像是有大股建奴在那休整。”
“建奴养鹰,虽然今日的天空之上,没有看到建奴的雄鹰,但是我们还是不敢太过接近。”
“这前边的几个建奴嘛。”
“只要咱们手脚利索,保管杏山驿的建奴明儿才能知道出了事!”
王虎话一落地,凤一两眼一亮,连连道:“行,既然就这几个人,那么王大爷,就你们几个了,跟洒家摸过去,干死这几个建奴!”
“怎么样?”
听着凤一的提议,王虎咧嘴一笑道:“成啊!塔奈奈的!老子早就想弄死几个鞑子,看看他们的皮到底有没有野猪皮那么厚了!”
凤一点了点头,低声道:“想要不闹太大的动静,我们要慎之又慎,摸近了之后再动手,这样成功几率更大!”
王虎带着五个猎户,握紧了手中的短刀,互视一眼之后便坚定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越摸越近,甚至都能听到前方那五个建奴的交谈之声。
屏住呼吸,囚牛突然眯起了两眼,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之后,以手代笔,在雪地上写下了几个字。
“且让我听听,这些建奴说了什么。”
虽然说猎户的识字率不高,但是凤一识字啊!看到囚牛写的这几个字之后,凤一再次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既然两个领头的都没了动作,那么王虎等猎人自然就不会擅作主张。
身为猎户,他们清楚,在山林之中时,团队的力量比起个人力量,更容易获得更大的收获。
细细听了一会,囚牛面色逐渐红润,眼中,也多了一抹希冀之色,低声喝道:“行动!”
凤一一马当先,冲出了他们潜伏着的那一片草地,两手一挥,两柄短刀,就扎进了两个建奴的脖子。
看着这一幕,囚牛不由心道一句杀胚!
说好的留下几个人当投名状呢?他这一起手就弄死了两,还弄个屁的投名状!
摇了摇头,囚牛也不做小儿女之态,一柄腰刀出鞘,整个人打着旋儿紧跟凤一之后。
“锵!”
囚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几个建奴中,居然有人能够反应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能够这么简单的接下自己的一刀!
要知道,囚牛能被辽民称呼为牛当家的,这可不是白来的名声,而是辽西悍匪山海寨当家之一的囚牛,一路血淋淋杀出来的名声。
囚牛本身在原本的编制当中,就已然是了一个游击,多少也算是一个将军,再加上连年的大战,囚牛一身战场杀伐之术早已炉火纯青,寻常的三五个建奴,在囚牛的眼中也是不在话下。
所以囚牛才那么轻巧的接下了右边两人的任务,可是囚牛万万没想到的,却是自己居然出师不利!
眼见着面前的建奴就要长啸预警,囚牛冷哼一声,拼着受伤,一脚踹在了面前建奴的胸膛之上。
然而下一秒,另外一个反应过来的建奴,却是一声冷哼,就将手中的大刀砍向了囚牛的腿。
这挥刀斩向囚牛的,正是这几个建奴中的头领,名叫乌兰哈。
乌兰哈极擅抓住机会,就在这一刹那间,看到了囚牛的空档,于是乌兰哈就选择了果断出手。
毕竟不过区区几个汉人贱民,在乌兰哈的眼中,不堪一击。
虽然说被他们抢了一个先手,但是乌兰哈却怡然不惧,自己一个人,就够把这几个汉人全部杀了!
两眼左右一扫,看到自己那被飞刀射中脖颈的同胞倒地不起,乌兰哈手中大刀却没有丝毫停歇。
囚牛双目一凝,收腿已然来不及了,可是这建奴一刀下来,自己的腿就要被斩断。
征战沙场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还没受到过这么重的伤。
这几个建奴,到底是什么来路?!
然而就在乌兰哈觉得自己这一刀定然奏效的那一刹,一杆银亮的短枪,却架住了他的大刀。
眼见自己势大力沉的一刀被如此轻松挡下,乌兰哈双眼一眯,打量起了来人。
不打量还好,一打量,乌兰哈就看到了凤一身上那件他极为熟悉的白色罩袍。
“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凤一万万没想到,这建奴看到自己这一身罩袍之后,居然生生的被吓出了汉话来。
看着这个眼带厉色,却明显吓破了胆子的建奴,凤一朗声道:“洒家,当然是人!”
然而下一秒,这建奴居然生生的就被吓晕了过去。
看着乌兰哈倒地,凤一眼一眯。
这人有点意思,还会说汉话,看到自己就吓成了这样,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如给这货留下,问问看看,能够问出来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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