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事了与将归
“羂索他为什么不信?”五条悟反问,“正是因为磐舟天鸡折在了潜入高专的行动里,比水流失去了最后的庇护者,他的身体才会因为没了保护,而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啊?”
这样的发展难道不是很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吗?
羂索干什么不信?
“首先少胡乱用你那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蹩脚黑话。”
禅院甚尔嘴角抽了抽。
还“折在”。这是哪来的半吊子□□小混混啊?
“其次,都说了以磐舟天鸡对绿之王的在意程度,合理推测下,他不可能不考虑到自己失手被擒的最坏情况下,该如何保证绿之王的身体不会因为失去自己的保护而暴露在外人眼中。”
按磐舟天鸡的说法,比水流和羂索之间的合作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年前。
即使这中间双方接触不多,三年的时间也足够让羂索摸清绿之氏族这几个人各自的性格,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如今磐舟天鸡甫一失手,后脚绿之王的消息就紧跟着流传出来,羂索就算是个傻子,也猜得出来这绝对是个陷阱了——虽然他或许未必会猜到这是独独针对他的。
“以你们的立场,的确希望那家伙是个傻子。”
禅院甚尔说道。
可问题是,羂索他能真是个傻子吗?
“切。没劲。”
见钓鱼无望,五条悟顿时兴致尽失,撇了撇嘴,没骨头似的靠坐在身后的墙壁上。
阿纲和夏油杰也都有点失望,但禅院甚尔说得没错,再加上他们本来也只是想想,算计得到羂索最好,算计不到也不至于十分气馁,所以很快心情就恢复了平静。
“就像老爹说的,比水流的身体现在在我们手里,羂索就算在他身上有再多算计,实现不了那也是白费。”
阿纲笑着戳戳五条悟头顶无精打采耷拉下来的白毛:
“悟你实在觉得无聊的话,不如就把狱门疆交给你保管?”
五条悟兴致缺缺:“不了,我对那东西没兴趣。”
他倒不是因为刚刚差点被狱门疆封印就对这东西有了心理阴影,而是单纯不打算做它的保管人而已。
白发少年眼珠转了转,明显不怀好意地提议:
“不如就把这玩意儿交给甚尔老师一起保管怎么样?反正狱门疆·里和天逆鉾都在甚尔老师他手里,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一样是放嘛~”
禅院甚尔闻言睨他一眼,却没有出声反对,直到阿纲和夏油杰同时将征询的目光对准他,才勾了勾唇角,笑容肆意:
“可以。得加钱。”
阿纲:“……没问题。”
有他家老爹在,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何况用钱就能买到天与暴君的承诺,这已经不是划算了,简直就是跳楼价大甩卖,不愿意花这份钱的才是真傻子。
通过阿纲领口的通讯设备,禅院甚尔很快和黄金之王谈好了价钱,从阿纲手里接过了狱门疆,随手塞进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丑宝嘴里。
五条悟见状欲言又止。
夏油杰十分有先见之明地一把捂住挚友那
张只要开口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会祸从口出的抹蜜小嘴儿:
“悟,你闭嘴!”
五条悟:“…………”
被捂住嘴的人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夏油杰才不会被他演到。
他对斜眼扫过来的自家老师恭敬一笑:
“麻烦您了,甚尔老师。”
禅院甚尔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回应,接着一把拎起阿纲的衣领,在他一脸懵逼之中,直接将人拎着走向了旁边的拱形门出口:
“既然没有其他事,这小子我就先带走了。剩下的是你们咒术界自己的事,与我们这些外人无关。”
听着他自然而然地将自己与咒术界割裂开来,无论是结界另一头的天元还是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阿纲虽然也不想被禅院甚尔拎着衣领像拎只幼猫似的提来提去,但看着男人沉静的侧脸,他体(shi)贴(xiang)地选择了沉默,只匆匆对两个朋友招了招手,就被禅院甚尔拎着进了拱形门。
穿过长长的甬道,禅院甚尔来到被五条悟轰出一个破口的废弃升降机前,接着嗖嗖嗖几下,阿纲甚至都没来得及适应被自己用x-burner轰出的那条通道中的黑暗,就已经被带着跳上了最上层的洞口,一刻不停地穿过茂密的丛林,朝着“密门”行去。
阿纲一路安静如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乖巧让禅院甚尔十分满意,原本后者其实有“放下阿纲让他跟在后面自己走”这个选项的,但直到回到停在高专外的黑色轿车里,禅院甚尔都没有放开揪在阿纲衣领上的手。
体验了一把幼猫待遇的阿纲出乎意料地对此适应良好——多亏服部叔为他准备的衣服质量一级棒,被拎了这么久也没狗血地布料撕裂不说,阿纲甚至也没觉得有哪里被勒到或者不舒服。
车里留守的两名非时院成员显然之前就接到了黄金之王的命令,阿纲和禅院甚尔回到车上才刚系好安全带,驾驶位上的薄荷就一脚油门,直接头也不回地将车往远离高专的公路另一头开去。
阿纲扭过头,看向此刻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懒洋洋模样,单手支着下巴,侧头看向车窗外风景的禅院甚尔——
“甚尔老师……”
他欲言又止。
其实禅院甚尔根本不必答应帮忙保管狱门疆的。
虽然他在天元面前表现得十分不近人情,好像只是为了黄金之王给出的酬金才答应代为保管狱门疆,但无论是阿纲还是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很清楚禅院甚尔或许的确对黄金之王的巨额酬金十分感兴趣,但那并不是他接下这份或许会为自己带来不必要麻烦的委托的真正理由。
——此前都已经在逐步淡出里世界了,这个时候再被搅进这场明显有幕后黑手存在的未知漩涡之中,对禅院甚尔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要说钱的话,前些年他也从黄金之王这里接了不少委托了,有春野来海在身边,禅院甚尔根本没放纵自己沉溺在各种赌博游戏里。
对他来说赛马也好赌场也罢,都只不过是偶尔会去逛一圈小赌怡情的消遣场所而已,他才不会在那种地方豪掷千金,将自己赚来的钱挥霍一空——他的钱是要拿来保证老婆生活无忧的,怎么可能浪费在这里。
虽说钱这东西永远不嫌多,但在付出与收益之间的比例不是那么成正比的时候,即使放弃大笔入账,也应该斩断可能惹来的麻烦才是。
但禅院甚尔还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地接受了夏油杰,或者说黄金之王的委托。
这当然是看在黄金之王这个或许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能称上一声“朋友”的人的面子上。
阿纲倒也不是矫情地想要道谢或者抒发点什么其他感情。
他只是想对禅院甚尔说——
“有什么麻烦事还请随时联络我——你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禅院甚尔闻言哼笑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阿纲分明看到,映在车窗上的男人的嘴角,那一瞬间微微上扬,显然——对方是笑着的。
这样就行了。
阿纲愉快地想。
……
……
因为要参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薨星宫潜入计划,阿纲到底还是错过了铃木财团六十周年海上纪念派对,也同样错过了自家小伙伴和怪盗基德之间的后半场对决。
虽然事后他家小伙伴有巨细无遗地跟他讲述这场对决的全部细节,还气鼓鼓地咒骂了那个“竟然敢骗我说小兰没穿衣服躺在游轮救生艇里!那个混蛋!”的混蛋怪盗,不过看他的表情阿纲就知道,这一次对决小伙伴分明就是乐在其中,甚至有种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感。
果然不愧是宿敌啊……
阿纲边小口小口喝着果汁,边从回忆中收回思绪,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翻着资料的诸伏景光。
从迦具都事件后便失去踪迹,此前一直被怀疑已经牺牲在那场灾难中的前任灰之王的突然现身,绿之王身体的被“回收”……
虽然这些情报在绿之王行动受限的现在,已经可以通过网络进行传递,但作风比较老派的黄金氏族还是整理出了一份书面文件,通过阿纲之手,转交给了供职于的诸伏景光。
“大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等下回到屯所就会将这件事上报给室长。”
看完文件的诸伏景光长长舒了口气,因为阿纲带来的好消息,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虽然网络上的情报破解工作还是进行得十分艰难,但线下的侦查工作最近倒是有了不小的进展。”
他对阿纲说起联合行动小组最近取得的战绩。
“调查人员锁定了几家行迹可疑的研究所,准备万全的话,最近就会开始逐家进行更进一步的潜入调查。”
如果事情发展顺利,说不定能一举找出研制出将工藤新一变小的那种药物的黑衣组织秘密研究所——当然,前提是进展顺利的话。
毕竟联合行动小组对于可疑研究所的排查也只是经过一定条件的初步筛选而已,说不定会出现判断错误,最后证实那只是普通的研究所,或者的确有问题,但幕后主使并非黑衣组织的情况。
“总之就算是多方联合行动,一来有保密上的考量,二来这种排查行动耗时耗力,取得现在这样的成果已经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了,所以希望纲吉君你和工藤君能做好这一次的行动最终可能会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
诸伏景光说道。
见阿纲闻言微微颔首,表示理解,诸伏景光露出一个笑容: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分享给纲吉君你。”
“——公安那边传信,zero……零他,就快要回到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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