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凶案进行中&坚强与温柔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动辄就会有人死去的世界。
将拯救他人视作自己的“使命”, 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虽然这样的说法会让人感觉很残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系统轻声说道,“并不是说有的人就值得救,有的人就不值得救。也不是说给宿主你留下过深刻印象的就值得救, 宿主不怎么记得的那些就不值得救。”
“救与不救, 都是选择的一种。只要宿主没有把其他人生命的重量背负在自己身上, 不会因为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责‘为什么我没能救下对方’, 那宿主无论选择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我明白。”阿纲揉了揉扑进自己怀中的系统, “谢谢你,系统。”
一人一统就这件事达成了共识, 彼此都感觉心中轻松了不少。
……
不久之后, 阿纲下了缆车。
“喂——阿纲——这里——!”
还不等阿纲张望着寻找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身影,远远地, 就听见了某位侦探的招呼声。
阿纲循声望去,就见一身蓝色滑雪服的工藤新一正停在不远处的一处坡道边,用力朝自己这边挥手示意。
阿纲同样朝对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对方的呼唤, 接着脚下一个用力, 便朝对方所在的位置滑行了过去。
“新一, 小兰。”
阿纲一个急停, 恰到好处地停在了两人身前。
他四下观察了一圈,“你们接下来打算继续在这里练习?”
工藤新一闻言摇摇头, 回答说:“不,我们准备朝下面滑, 最好是能先回到旅馆那边。”
“这么快?”阿纲惊讶道。
这时候午餐时间才刚刚结束, 理论上而言,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下午四点,都是自由滑雪时间,并没有必要这么早就返回旅馆。
“新一你是想通过缆车多来回几次,开始做进阶练习吗?”
“不是。”工藤新一再次摇头。
他抬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暗沉的天色:
“暴风雪就快来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风雪的话,冒雪进行滑行倒也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怕就怕暴风雪的规模会超出预想,而他们都是滑雪初学者,在面对暴风雪时过于自信的话,说不定会遭遇不必要的危险。
“总之我们先回到旅馆那边去。如果风雪不大,在那附近也一样可以练习。”
到时一旦暴风雪有规模扩大的趋势,他们也能及时返回到旅馆中进行躲避。
工藤新一正了正脸上的防风镜。
“而且……我总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好像伴随着这场将要降临的暴风雪,还有什么其他事情也要发生了一样……
工藤新一收回眺望天际的视线。
结果就发现阿纲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目光静静注视着自己。
侦探先生:“……?”
阿纲轻咳了一声,“那我们就先回去?”
于是刚坐缆车上来没多久,阿纲和工藤新一、毛利兰又从滑雪场的最顶端一路滑了下来==
滑到中途,天上就已经飘起了雪花。
等到三人即将接近最下方的旅馆的时候,风雪果然变得越来越大,天色也跟着更暗了下来。
“不过还不到需要避雪的程度……”
工藤新一喃喃自语着,转头去看身后的阿纲和毛利兰:
“阿纲,小兰,你们怎么想?是要再滑一会儿,还是先回旅馆等等看接下来的情况?”
阿纲和毛利兰对视一眼。
“小兰你觉得呢?”阿纲问。
毛利兰想了想,回答:“感觉现在也不算太冷,风雪也比想象中要小,如果一直维持在这个程度的话,再在外面滑一阵子也可以。”
“那我们就再滑一会儿,”阿纲转头去看工藤新一,“不过就别再坐缆车上去了,暂时先在旅馆附近滑一滑,好吗?”
工藤新一点头。
三人很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再次滑了起来。
不久之后,铃木园子也找了过来,他们就又变成了四人小队。
中途阿纲感觉有点口渴,和其他三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返回旅馆去买些热饮。
走在半路,他忽然听见不远的地方有人小声在叫自己的名字:
“纲君!纲君!”
“……有希子姐姐?”阿纲努力辨认了一番,才敢确认这个用滑雪服的连帽和防风镜将自己那张极有辨识度的美丽面孔遮了个严严实实的女性就是工藤有希子。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没能在四周发现疑似工藤优作的身影,便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优作叔叔呢?”
工藤有希子本来想抬手摸摸阿纲的脑袋,不过看着少年头顶厚厚的滑雪帽,只得遗憾作罢。
“优作在别的地方哦。我自己过来是想拍点新酱的秘密录影啦!”
工藤有希子说着,朝阿纲展示了一下手上举着的摄影机。
“刚刚也拍到了非常有趣的画面呢!”她开心地说。
刚刚……?
阿纲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过什么。
好像是铃木园子找过来以后,看到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一起从上面滑行下来的画面,对着两人大声嚷出了“你们两位的爱都要将滑雪场的积雪给融化啦!”之类直白火热过头的调侃……来着?
思及此,阿纲不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果然是以看儿子各种羞恼别扭的表情为乐呢,有希子姐姐!
当然,他是断然不敢将这些想法说出口的。
“我接下来准备回旅馆买点热饮喝,有希子姐姐有什么想喝的吗?我带给你呀。”
阿纲不着痕迹地转移着话题。
“顺便一说,新一要了热咖啡。”
工藤有希子笑眯眯摇头,“谢谢纲君,不过我就不用啦!对了,在这里遇见我的事要先对新酱保密哦?虽然他已经知道我和优作也会过来了,不过如果让他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变得防备起来,那样就拍不到有趣的画面了!”
阿纲:“…………”
“好、好的。”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在工藤有希子笑容灿烂的目送中,逃也似地转身跑向了旅馆。
【有一说一,工藤新一日后对他父母会是那个既亲近又有点嫌弃他们恶趣味的态度,实在很难不让人理解。】
系统沉着地评价。
阿纲默默点头。
不过工藤有希子的恶趣味目前来说也只是发作在工藤新一这个亲儿子身上,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作为在一旁围观工藤新一“悲惨”遭遇的友人a,他这个路人就不多发表评价了。
——免得引火烧身。
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阿纲这样想着,很快跑回了旅馆。
……
等阿纲捧着热饮再回到小伙伴们身边的时候,外面的风雪已经变小了很多,除了零星飘落的雪花,几乎可以宣布已经风停雪止了。
“听说因为风雪暂停,剧组那边要准备开始进行拍摄了!”
铃木园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灵通消息,凑过来兴致勃勃地和自己的小伙伴们分享。
她抬手搭住毛利兰的肩膀:“怎么样?小兰?要不要一起去围观电影拍摄?”
“我就不用了……”毛利兰干笑,“这次要拍的是雪女传说系列的终结篇吧?我对这个稍微有点……”
“怕什么!”铃木园子挽住她的手,“电影这种东西,只有做好后期特效配好bg后才会变得恐怖起来,拍摄期间根本没什么好怕的——这里可是雪山诶!连绿幕都没有,总不可能突然从哪里真的冒出来一只雪女吧?”
知道有人刚刚收服了一只疑似“雪女”的阿纲:“…………”
知道太多秘密又不能说,这感觉真是别扭极了。
他无声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的工藤新一则实在看不下去铃木园子要拉着毛利兰去围观电影拍摄,干脆先她一步,以继续练习滑雪为名,强硬地将人拖走了。
“……什么嘛!新一君未免也太小气了!今天一整天可都是他在霸占着小兰!连这一点相处时间都吝啬于分给我吗!”
铃木园子义愤填膺地说着。
就在阿纲快要相信她是真的在不忿工藤新一对毛利兰的“独占”行为的时候,就听这女孩话锋忽而一转——
“哎呀,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恩爱啊!工藤夫妇!”
阿纲:“…………”
他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
风雪暂停,虽然也不是完全停止,但至少不会让人感觉有太大危险了,阿纲他们倒也没再乘坐缆车,而是从下往上,一点点地朝着顶端而去。
原因是工藤新一想从下方观察看看运行中的缆车。
“如果说四年前死去的那位替身演员并非自杀,而是被人谋杀的话,毫无疑问,‘杀人现场’就是在行进中的缆车上了。”
工藤新一边观察着头顶上来回过往的缆车,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阿纲和毛利兰他们解说。
“缆车和缆车之间相距太远,即使是相邻的两个缆车,在行进途中也无法在二者之间进行移动。”
而根据他的观察,缆车与滑雪场的地面之间,距离最近的地方有两处。
“所以能从这两个地方的地面,直接跳到缆车上吗?”毛利兰问。
工藤新一摇头,“说是距离最近,但上下落差也在三米左右,正常人即使借助工具,也未必跳得上去。”
而且就算可以借助工具从地面跳到缆车上,这样的行动也过于引人注目了。
“即便是在暴风雪的掩护下,也极有可能会被坐在附近几台缆车上的人注意到。”
所以凶手大概率不会采取这么大胆的做法。
正在两人讨论着的时候,一个潇洒的身影迅速从旁边的坡道上一跃而下,那轻松写意的姿态,娴熟流畅的技巧,引得附近不少人纷纷侧目。
“那就是箕轮奖兵吧?”工藤新一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他不是电影的男主演吗?”
铃木园子之前说因为风雪暂歇,剧组那边要准备开始进行拍摄了,怎么主演这个时候还有空从上面一滑而下?
“是应粉丝‘想看你滑雪~’的要求吧。”阿纲说出自己之前回旅馆买热饮时偶然间看到的一幕画面,“我那个时候路过餐厅,碰巧听到了一点,据剧组的工作人员说,这已经是箕轮奖兵来到这座滑雪场以后应粉丝要求滑的第四次了……”
“他真的有那么擅长滑雪吗?”工藤新一合理怀疑。
铃木园子虽然不是箕轮奖兵的粉丝,但她热爱世间的一切帅哥,听见工藤新一质疑箕轮奖兵的滑雪实力,不由为后者反驳:
“当然!他在《雪女之恋》和《雪女怪谈》这两部大热电影中展现出了拔群的滑雪能力,可以说他之所以会走红,除了脸长得好,出色的滑雪实力也是巨大的加分项之一。”
“是吗……”工藤新一听完,既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只是重新扣上防风镜,提醒其他三人:“走吧,我们距离最上面的缆车中转处也不远了,干脆直接过去准备坐缆车回去了。”
“诶~~真的不去参观电影拍摄吗?”铃木园子有点不甘心,“机会难得……”
“我看这拍摄也未必能正常进行下去。”工藤新一抬了抬下巴,示意铃木园子去看头顶的天色,“没发现吗?暴风雪又开始变大了。”
铃木园子被他一提醒,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已经渐渐止歇的风雪竟然又变大了起来,天空也再次变得灰蒙蒙的,看上去让人感觉压抑极了。
她沮丧地耷拉下肩膀。
“这也太扫兴了……”
“别那么失落嘛,园子。”毛利兰撞撞好友的肩膀,“旅馆的房间里不是有录影机吗?不如今晚就来看箕轮奖兵的电影好啦!”
“诶?真的可以吗?小兰你不是对这种类型的电影最不在行了?”
“不要紧的,园子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那当然!就算是半夜不敢一个人起来上厕所,你也可以随时叫醒我哦!”
“哎呀,真可靠。”
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很快铃木园子就忘记了那点失落,恢复了惯常的开朗活泼。
“小兰可真是个天使啊……”阿纲凑到含笑注视着这一幕的工藤新一耳边,小小声说。
工藤新一:“…………”
——他脸红了。
阿纲嘿嘿笑:“你脸红什么?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感想而已,可没说是在读新一你的心啊?”
工藤新一:“…………”
他脸更红了。
“阿纲,”某人咬牙切齿,“不许再说话了!如果你不想被我踢屁股的话。”
“哇~~好可怕!”阿纲大笑着,朝已经往上面继续走去的铃木园子和毛利兰那边追了过去。
工藤新一留在原地,看着阿纲加入以后,三个人愉快说笑着的背影,许久,才露出一个无奈又好气的笑容,也跟着追了过去。
……
阿纲他们四人就快接近最顶部的缆车中转处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因为隔着厚重的风雪,那声音传进耳中,虽然很像是木仓响声,但也不能完全确定。
工藤新一和阿纲对视一眼,前者迅速朝着缆车中转处跑去。
阿纲则陪着跑得慢一些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隔了一会儿才赶到现场。
三人赶到的时候,就听见工藤新一在吩咐缆车中转处的负责人立刻停止缆车的运行,并且打电话通知警察和叫救护车。
“新一?发生什么事了?”毛利兰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工藤新一,却被后者大声喝止:
“小兰不要看!”
可是已经晚了。
越过工藤新一挡过来的肩膀,毛利兰已经清清楚楚看见了不远处渐渐停止下来的缆车座椅上,不久之前才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箕轮奖兵,正满头鲜血,无力地歪倒在那里……
“呀————!!”
一瞬间,少女的悲鸣声响彻了整片坡顶。
……
……
“小兰,你没事吧?”
铃木园子握紧了毛利兰的手,一脸担心地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好友。
“嗯,已经没事了,谢谢你,园子。”
毛利兰对她笑了笑,声音里虽然还透着几分虚弱,但到底脸色不再像最初那样惨白惨白。
“新一君也真是的!你都被吓成这样了,他却直接让我带你来坐缆车,自己还留在上面进行什么调查……”铃木园子恶狠狠吐槽。
毛利兰闻言笑了笑,神色温柔:“这才是新一嘛。”
“你啊……”为好友打抱不平的女孩无奈叹息,“以后一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都说我和新一不是那种关系了……”
不过,想到刚刚自己害怕得放声尖叫的时候,工藤新一的第一反应是按下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牢牢揽进了怀里……
毛利兰脸颊微微一红。
“说起来,纲君呢?”缆车虽然还没启动,但按工藤新一的说法,在警方赶到、完成对现场的取证工作后,缆车就会很快启动,毛利兰当时的状态不适合滑雪下去,不如索性就在铃木园子的陪同下坐在缆车上等待重启,而与他们同行的阿纲,这会儿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应该是和新一君在一起吧?”铃木园子随口猜测,“他们两个不是总在一起嘛?”
“嗯……”毛利兰多少感觉有点奇怪。
在她眼中,纲君是个非常体贴的男孩子。
他细心又温柔,很多时候,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对毛利兰来说,除了性别不同,阿纲在她看来就像是另一个铃木园子,在她遭受了这样的巨大冲击以后,他不应该只是当时关心了一句,随后就不见了人影……
她正这样想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兰?园子?”
两个女孩转头看去,就见棕发少年正顶着风雪,怀里揣着什么朝两人小跑过来。
“纲君/纲吉君?”两人异口同声。
阿纲来到两人面前,从怀里取出了一个——
“……保温壶?”
“嗯,山顶这边气温太低,没有办法在室外设置自动贩卖机,我去拜托了在山顶小屋负责看顾缆车的大叔,才从他那里借来了这个备用的保温壶。”
因为是备用的,保温壶里面的热水还是满的,那位大叔带上来以后,连动都没动过。
“在缆车上坐了这么久,都冷了吧?来喝点热水。新一让我转告你们,警察已经到了,正在那边处理现场,很快缆车就能重新启动了。”
阿纲一边拿出一次性纸杯给两个女孩分别倒上热水,一边跟她们说明道。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道了谢,双双接过纸杯,小口喝了起来。
温热的水吞咽下肚,两个女孩脸色都好看了不少,毛利兰捧着杯子回头朝风雪里张望了一下,“新一他……”
“放心吧,新一也很快就会来和我们会合。”阿纲冲她笑了笑,“他也很担心你哦?听说我要过来找你和园子,还特意托我带话……”
“哎?什么什么?新一君他说了什么?”毛利兰还没接话,铃木园子已经在旁边心痒难耐(……)地追问起来。
“咳!”阿纲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新一他说——”
“‘兰,等着我。我绝对会找出凶手,向你证明这绝不是什么雪女作祟!’”
“——这样。”
毛利兰:“……”
铃木园子:“……”
两个女孩看着眼前少年故作严肃,努力模仿某人的样子,沉默数秒,齐齐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纲君/纲吉君你学得好像啊!”
“感觉好像新一君就站在我们面前一样!”铃木园子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过有一说一,在耍帅这点上,新一君确实在我这里还没输给过谁。”
“园子!”毛利兰忍不住嗔怪了一声,“新一他在涉及到推理的时候是很认真的,不是故意耍帅……”
“是是,我知道了,太太。”铃木园子虚起眼,“现在有了老公的安慰,是不需要我这个亲友了是吗?”
“……才不是!”
“我看你也没有很失望嘛,小兰。难道你在听纲吉君转述之前,没幻想过新一君要让他带的话会是‘兰,害你吓到的家伙,我工藤新一绝对不会放过他!’这种?”
“……谁会那么想啊!!”
“你脸红了哦?”
“……园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新一君不会那么说啦,就是开个玩笑……”
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说着说着又挤成了一团。
阿纲将手上的保温壶留给了两人。
“我先去找新一,我们到时候在下面的旅馆见。”
他对两人交代完,便转回身,又朝着风雪中行去。
留下铃木园子和毛利兰扭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说真的,纲吉君和看上去软绵绵的样子不同,关键时刻也非常可靠呢。”铃木园子摸着下巴,“是因为和新一君接触久了,受了他的影响,还是他本来也是这样的性格?”
“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吧,”毛利兰说,“纲君是个温柔又坚强的人,只是有时候……”
“有时候……?”
“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寂寞呢?”
即使身在人群之中,阿纲有时也会突然露出一瞬间低落的表情。
那其中甚至还混杂着一丝毛利兰无法理解的自责和担忧。
那大概,是因为纲君那段她和新一所不了解的过去吧……
“希望纲君能开心一点。”女孩温柔地笑起来,“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不是有我们在他身边吗?”
寂寞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多依赖一下身边的朋友们吧?
偶尔不那么坚强,也不是什么坏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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