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下你可相信了吧?”女人手里拿着某件贴身之物,甩在了地上。
“姐姐,你自以为你与祤哥哥两小无猜,夫妻琴瑟和鸣,谁知,不过是被祤哥哥用来联姻的物件罢了,哈哈哈。”
“我才是祤哥哥的心爱之人!”
“陈祤,只能是我的!”
“母亲,母亲……”
“寒寒,你要相信母亲的话,你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寒寒,快跑……”
林念寒惊坐了起来。
梦中那绝世容颜的女人,用尽全力,保护着幼小的女孩。
那个女孩,便是她……
一直都是她,她便是原身,原身便是她……
林念寒拽紧手中的棉被,将头埋在棉被中,泪水如落地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母亲,母亲……”林念寒就着昏暗的光起身,走到桌案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自从得知真相后,她夜夜恶梦,终于还是想起了过往。
她从一开始便穿到了小女孩身上,后又因太子妃难产,导致窒息,致使她失忆。
长大后又因操劳过度,导致发烧昏厥,又唤醒了原先的自己。
林念寒呆坐在桌案边。
她不该再懦弱,不该再退缩了……
“林姑娘。”李濯在隔壁,一查觉到有异响,便起身快速过来。
自从那日开始,李濯便与林念轩住在同一间屋子,方便保护林念寒姐弟俩人。
林念寒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穿带整齐,打开了房间的门木。
“李公子。”恢复了以往记忆的林念寒,看着浓眉深蹙的李濯,心底总是有些莫名的情绪,“天色将亮,李公子,不如我们去海边走走吧。”
李濯点头,见林念寒低眉垂眼,觉着林念寒今日有些不同,都不带正眼瞧他了。
李濯仔细回想,他从搬过来这些个日子,他好像并未做出任何失格之事。
李濯怀揣不安,跟在了林念寒身后。
俩人慢步到了海边时,太阳已挂在了海面上,阳光撒在了海水上,澄黄的阳光随着海水此起彼伏。
“李公子……”林念寒打算将她想到的事情,告知李濯。
“林姑娘,我若有做得不妥当之事,还请告知。”李濯这招是在太子那学来的。
他记得,每每太子妃嘟囔着,太子便缠着太子妃说,娘子,为夫若是做错了什么,娘子还请告知。
太子能够一直腻歪到太子妃破涕为笑。
“我想起了香山寺之事。”
“可有疑点?”
林念寒点头。
她隐约记得小姨拿着一件衣服,满眼鄙夷,笑得极其嚣张。
母亲虽然捂住了她的耳朵,但她还是将那些露骨,威胁之言听得一清二楚。
小姨道父亲对母亲不是真心的,父亲另有所爱,所爱之人便是小姨。
小姨又道父亲指使小姨将母亲骗上香山寺,欲除之。
就这样,她与母亲回相府途中遇到了杀手。
她与冷芙躲了起来,母亲坠崖,是小姨,也就是林菁推下去的。
“对!雇佣凶手刺杀母亲之人,便是林菁。”林念寒捏住带在脖子上的那条月牙型的玉坠。
此玉坠她与弟弟是一人一半,合在一起,便是完整的。
“当年外潘来袭,我想便是林菁向外潘传的消息。”
“是她在将推母亲下崖前,亲口告诉母亲,天下即将大乱,届时江山易主,她便可安心与太子一起了。”
李濯从前便有所怀疑,若是无人透露出太子与皇帝突逝,外潘怎会突然举兵来犯,且对羌国的军事地形了如指掌,破兵直入。
想到此,李濯剑眉深蹙,眼神变得狠决。
仍记得当年外潘来袭,众将士众志成城,虽护得百姓安然度日,但牺牲了诸多士兵。
李濯站在城墙上望去,目光及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李濯收回神思,看向林念寒,“林姑娘,从前之事,你全记起了。”
林念寒有些不知所措,点了点头。
李濯转身,看向已是高升的太阳。
他只想问她,记起了全部,那可记起了那个教她习武,带她放纸鸢,给她编竹蜻蜓,专门去买冰糖葫芦给她吃的濯之哥哥。
李濯却是不敢问起了。
时隔多年,她的心意若有变化,那他岂不是扰人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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