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毓,气炸了!
好你个崔泽西!
我当你三两天没来是在忙些什么!
原来是在房里藏奸!!!
她这脸色,就跟炸了锅的鱼一般,焦黑。
二话不说,一把冲过去,提起手中的手包,就往崔泽西身上招呼。
“啊——小鱼儿,你干什么?”崔泽西跳着躲开了。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叶江毓气急了,手下也没个轻重。
“你快住手——啊”我干什么了?崔泽西真的快哭了,刚跟人打了一架,身上还疼着呢,现在又遭到小鱼儿痛打。
“疼——”是真的疼,小鱼儿来真的啊!
林子在旁边看呆了。
看着大少爷左闪右跳,灵活得像只猴子,嘴里不停哀嚎。
大小姐提着手包死命往他身上招呼。
他捉急了,他该怎么办?他该帮谁呢?
要不,他还是走吧?
也许,大小姐跟大少爷在玩打情骂俏呢?
他在这不是碍眼吗?
想着,林子便悄悄然地跑了……
崔泽西一边闪躲,眼锋扫到林子逃跑的身影,急地大喊:“林子,你个不讲义气的,你跑什么?你给我回来!”
听见这话,林子跑得更快了,脚下踩了风火轮似的,不一会便没了影。
崔泽西眼珠子一转,跑了也好,没了碍事的。
他双手擒住叶江毓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整个人抱住了她,口中嚷嚷道:“小鱼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惹到你了?你给我说说呀?”
他低头看去,只见叶江毓那双桃花眼儿,泛着水光,隐隐染上了红晕。
他心都疼了,也顾不得身上还疼着,抱着她就是一迭声地道歉讨饶。
“你们两个,刚在干什么?”
“我们没干什么啊。”
“还说没有!”又拍他一下。
“啊,真没有啊。”崔泽西都迷糊了,不就擦个药吗?
叶江毓看他一眼,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这可把他给急坏了:“我真没干什么啊,不就擦了个药吗?”
……
擦药?
擦药擦成那个德性?
“你骗我!崔泽西,你居然骗我!”叶江毓抬起手抹着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我没骗你!真的!你看——”崔泽西把衣衫一掀,露出曲线优美的后背。
少年的后背白皙精致,没有一丝赘肉,可惜被一块一块的青紫破坏了美感,看着十分碍眼,让人想伸手抹了去,添上那洁白的染料,填补了那一道道淤痕。
叶江毓睁开一只眼睛看去。
哭得更伤心了,手抚上那些青紫:“你,怎么伤成这副模样了。”
心疼极了。
崔泽西第一次知道,叶江毓也是水做的人儿。
凭的会哭。
……
此时,崔泽西趴在沙发上,擦药的人换成了叶江毓。
柔嫩的小手在他背上揉来揉去,跟小刷子似的,来回轻扫,扫得他舒痒难耐,心儿一颤一颤的。
他就不该让小鱼儿给他擦药的,真是甜蜜的折磨。
“你怎么又跑去打架了?”叶江毓有些生气,手下不免用起了力,狠搓了一番。
“嗯——”这力道使在崔泽西身上,这感觉就跟按摩似的,舒服地轻哼出声。
“我不是说,要帮你把那伙人揪出来的吗?”他闭上眼,细细地享受着。
“我们打了他们一顿,给你出气了。”轻哼着嗓音,跟小蚊子似的。
“他们头领也给带回来了,一会儿好好审审他,谁指使的他。”慢悠悠道。
“怎么打得这么狠?这身上都没块完好的地儿了。”都青了,看着心疼。
他笑笑:“他也没比我好,嗯,比我更惨,哈哈。”想到那领头人的惨样,哈哈大笑。
“嘶——”这是乐极生悲,被叶江毓给拍了一掌。
“伤成这样,你还挺得意的,是吧?”她嗔怪道。
“没有,我就是开心!”笑得像个孩子,带点小得意的神情。
叶江毓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目光轻柔地看着他。
“我给你报仇了!”他眼里星光点点,盛满了笑意。
她俯身,将脸贴在他白皙的背上轻蹭:“嗯!”谢谢你,西西!
“小鱼儿,谁伤了你,我都给你报仇!”他拉住叶江毓的手,揽入怀里,反身压下,欺身而上。
让他们再不敢伤你!
……
崔泽西与叶江毓在楼上浓情蜜意。
楼下,刚子几人在审问那头领。
这头领还挺硬气的,任由刚子几人审个半天,也不吭声,闭着眼装睡。
“哟嚯,这还睡上了?”刚子语气怪异道。
“感情你躺这,还挺舒服的是吧?”
“真当我们不敢动刑啊?”
“老子给你身上划几道口子,拿些辣椒水灌进去,看你还能嘴硬?”
“刚子,真要辣椒水?哥这就去给你弄来。”旁边黄沧憨厚道,起身就准备去弄。
“……”我吓唬他呢,哪能真弄那个。
柳川在旁边坏笑:“要不,再撒点盐?”
“怎么不再加点酱醋呢?”刚子没好气道。
几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给他上刑。
柳川眼珠子一转,就出着坏主意:“我听说以前的人审讯,给夹脚底板、夹手指头的,要不咱给他弄上?”
刚子点头:“那得先给他固定好。”
眼睛四处看看:“固定在哪里好呢?”
一眼便瞧见了柱子:“绑柱子上?”
“好像,还有给脚底板挠痒痒的?”林子在一旁想到。
“挠痒痒?那得横着绑,可不能竖着来。”这个主意也可以,众人点头。
“找条板凳来?绑板凳上?”洪成想到了板凳,便说道。
“哎,这个可以啊。”刚子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喊了林子的名:“林子,快去,给哥找条板凳过来。”
林子应声道:“好的,刚子哥。”
主楼里没板凳,林子跑去了副楼,找了条板凳过来。
将板凳往领头人旁边一搁,带着吱嘎响。
领头人耳朵动了动,他们来真的?
几人将他抬上板凳,拿了条麻绳,将他绑好。
他挣了挣身子,挣不动,他们绑的太结实了。
他睁开眼,看着这几人。
都是年轻面孔,最大的还不到二十,最小的看着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就是这样一群人,折了他们的人,将他绑在了这里。
这是怎样的一群人?
打架凶悍,说起那些酷刑来,也是荤素不忌,跟玩儿似的。
刚子几人见他睁开了眼,问他:“怎么样,肯说了吗?还是得逼着哥几个给你动刑?”
领头人撇开头去,不理他们。
刚子气了:“林子,来,跟哥一起,一边一个,挠他!”
柳川在一旁轻声说道:“据说,这挠脚底板的是满清十大酷刑之一,笑刑。”
“你要能挺住,我敬你是条汉子!”他轻轻笑道。
他继续柔声说道:“听闻,以前有犯人经受不住笑刑,不过半个钟,便狂笑而死。”
“我倒是想要瞧瞧,你能经受住多长时间?”柳川话音轻柔,就如吐着蛇信子的蟒蛇,择人而噬。
“……”领头人听着柳川的话,有股汗毛直立的感觉,从脚底板窜上脑门。
他不由得转头看向这个说话之人,这人是这几人里长相最清俊的人,斯斯文文,秀秀气气,却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不温不火的,没有一丝烟火气,却语带诛机,暗藏刀锋。
领头人直觉,他是认真的!
跟那几人的玩闹不同!
他若再不为所动,他便会给他上刑!
他,说?还是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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