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既定,胜负已分。郭兵所率之兵立即在其指挥下结成阵列,彻底将张放唯一的生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而这时候的陈莽几个也和孤夜合兵一处,稍微点算了下人数,加在一块居然还剩下了六十人不到。



    伤亡近四分之一,这损失算是严重的了。可若是以这战局对比来算,冲击三千多人的大营,并成功围困住敌军主将也只是折损了二十几个人,这点死伤真就不值一提了。



    倒是郭兵这些俘虏没多少损失,一路冲杀过来几乎遭遇不到多少敌人,致使两百多人尽皆全须全尾的出现在这里。



    「老九,带上你们所有斥候尽量找寻受伤的弟兄,务必全力救治!」



    孤夜回头吩咐了一句,随后便持着滴血的铁木棍慢慢朝张放走了过去。



    这时另一侧的郭兵则见到一气宇轩昂,相貌刚毅俊郎的年轻人踏阵而出,骤然间也是眼前一亮。



    「好家伙,这厮莫非便是那名唤孤夜的卒长?居然会如此年轻,果然端得是一副好面相。」



    从军职来论他要比孤夜高上许多,此刻上前与对方敌将接洽的也应该是自己才对。



    可现在见到孤夜已经先行一步,面上也不恼,倒是生起了一丝考究之心。想看看这小年轻要如何应付这种局面。



    「要么放下武器下跪投降!要么死!」



    孤夜阴沉着张脸,声音虽是嘶哑,却是异常的坚定。特别是此时手上的铁木棍还在丝丝滴血,更是凸显了其出森森杀气。



    被包围本就惶恐不安的张放突然见到一个杀气腾腾的年轻人走上前来,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语气中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便以为此人必是燕军主将,可是眉眼间却又觉得十分熟悉。待到再走得近些,这才恍然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面了。



    「怎么是你?一个传令小兵怎敢说出如此大话!



    可知此时本将军身后站着的是谁?还不快快通报你家主将,让他赶紧上前来叙话!」



    说着,张放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副将很有默契的便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常傲从后面提了上来,一把长剑就堪堪架在其脖子上。



    孤夜见状冷冷的讥笑了一声。



    「想谈什么?又有什么好谈的!白天之时老子想与你们谈的时候你们是如何做的?



    强摁住老子的头看着你们一茬一茬的收割老子的同袍兄弟。



    好,既然如此,那便开打吧!如你所愿,火烧大营,老子从山下杀到山上!好啦,现在你们就剩这点残兵,而今你这家伙又想谈啦?」



    孤夜手中铁木棍猛然一指。



    「做梦去吧!老子数到三,是降是死做个决定。三声过后,不留活口!」



    这番强硬的态度顿时是让张放心尖一紧,他现在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家伙真的是此次袭营燕军中的话事人了。



    「原来是小将军当下,之前不知小将军身份,在下平舒城守将张放,在此赔罪了。



    并非夸口,如今我军虽一时不慎被大火冲乱,可将军要取吾项上人头却还真不一定能办到!



    需知我身边这人的身份,他可是你们国君的第二子,常傲。



    呵呵……识相点现在就赶紧把你们请去的客人恭恭敬敬的送回来,然后撤兵三十里。如若不然,我这位副将可保不住会手抖!」



    在场兵卒一听皆是愕然,就连郭兵他们也不例外。之前只知道自家将军背景深厚,可确实不知他便是当今二王子啊。



    如今张放凭此人的性命相要挟,思来想去还真就拿他没有办法呀。



    第五卒众人也是心惊不已,以陈莽卢霸之流的囚徒兵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就是觉得自己竟



    然有朝一日也能见到高高在上那最贵的人物。



    反而是其他人,前身他们就是蓟城禁军,所保护的对象之一自然包括眼前这被人家拿剑架脖子上的家伙。刚刚有些人就瞅着眼熟,如今点破身份,这些人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这时候跪着的常傲听到两人对话也自觉耳熟,待其鼓起勇气抬头之时,目光与孤夜那双眸子恰巧给对了个正着。



    「孤夜……孤山子……果然是你,快来救本公子,我可是王子,燕王的儿子。常威的哥哥常傲啊!



    救我,快来救我……」



    对于常傲的呼救,孤夜却是面无表情充耳不闻。半晌之后,就在众人以为会就此妥协的时候,他却突然脱口说了一句令人莫名奇妙的话。



    「张放,咱们来打个赌吧?」



    张放一听脸色一阵愕然。



    「赌?赌你全家啊赌,现在的谈判可是生死攸关,其中还牵扯到一个王子。



    你现在说要打赌,无论赌的是什么,那都是不合时宜的!」



    张放心中吐槽暗骂,可面上却尽可能维持着淡定,并点头应了下来。没办法,如今形势对方确实比自己强。



    「且说说你想赌什么?」



    在场众人无论燕军还是齐军,此时紧绷的神经都被这不着调的话给整得有点不知所措。



    孤夜见对方半点由于都没有便点头答应,心头对其又是一阵鄙夷。



    「打赌的方式很简单,就赌你现在一把砍掉那家伙的狗头,老子的眉头会不会皱一下。



    哪怕是皱半下都算老子输,立马让开道路放尔等离开!如何?」



    哇哇哇……啊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刚刚还想看热闹的郭兵这时候真的淡定不了了,几步上前就想来阻止。



    虽然他也很想一刀剁了这王八蛋的脑袋,要不是他身为主将贪生怕死,把手下士兵的命不当命送出去当诱饵,一场突围战下来也不至于会死那么多人。



    可是未等张放从这句话的意思中反应过来。孤夜突然一个「杀」字脱口而出,然后便率先往张放冲了过去。



    卒长都冲上去了,身后的士兵自然是顾及不了多少。在庖硕的带领下亦是全员嗷嗷叫对前方的目标进行突击。



    「孤山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视本王性命……你这是造反……叛逆……啊……救命啊……谁来救本王……」



    「孤夜兄弟万万不可啊……哎呀……要出大事了呀……还愣着干嘛……冲上去啊……千万别让那常傲伤到呀……」



    郭兵这话显然说得太慢了。此刻第五卒剩下的人已经全部压了上去。迫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下令所有人冲锋。



    张放怎么也没想到这些燕军真敢动手,而且还是如此的毫不犹豫。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身边的副将也不知道这一剑该不该斩下。



    待到张放回过神来,孤夜早已经只身冲入了敌阵。铁木棍左削又击,棍棍循着敌军脑袋而去。



    原本身体内的窍穴灵气液还有二十二个,刚刚一场大战下来直接消耗掉十八个。如今仅剩的四个也被瞬间同时激发一半。.



    突然增加两百斤力道的他,前面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百来个惊惶不定的齐军本就没有什么阵列可言,这时孤夜又如同野狼冲进羊圈之中,周围人只有恐惧和尽可能的躲避,哪怕是他们依旧紧握着武器,可却是迟迟不敢挥刺出去。



    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也已经被砸成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了,于是孤夜可以说是几乎没有遭到多少像样的反抗就冲到了张放与那副将的面前。



    最后两个窍穴的灵气液彻底激发,并指为笔两道墨痕隔空瞬间点入到



    对方体内。



    原本还想提剑挥斩的张放突然整个人恍惚了一下,身体内不知道为何便有一股燥热自小腹升腾直冲脑门。



    而他面前不知为何已是出现了一幕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景象。



    那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妇人,此时正蹲在井边搓洗着衣物。她的袖子被高高的卷起,露出了两节洁白如玉的藕臂。下蹲的姿势正好将最诱人的部位线条给绷得紧紧的甚是诱人。



    那是张放的嫂子,由于其兄时常外出做工贴补家用,当年只有十三岁的他身体又刚刚发育,荷尔蒙正是最为旺盛的时候。



    当时这厮就站在自家嫂子身后,最终欲望还是冲破理智,直至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扑将了上去。而其嫂子那块地也是久旱缺雨得紧,于是在一声惊呼之后便是天雷勾地火。



    自那日之后,张放自觉愧对兄长,于是离家从了军。而这一幕也成了他内心最为深刻怀念的青春。



    本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时光消逝会逐渐淡忘,没有想到如今却又见到了井沿边上那一抹销魂倩影。



    此时的张放似乎回到了年少时候,身体内被激发的欲望再次令他不管不顾的向那妇人扑将过去,完全忘却了此时还是生死拼杀的战场。



    咔嚓……



    孤夜手中铁木棍全力向前砸了下去,而张放的脑袋就像是故意上门送人头一样。



    小儿臂粗的铁木棍直接折断,可见此时孤夜用出的力道是何等的惊人。而张放的半颗脑袋也自然像是烂西瓜一样整个爆开,半拉子脑浆溅得常傲满脸都是。



    而这时候常傲身后那用剑挟持的副将,此刻也是深深陷入到了属于他自己最深欲望场景之中。



    被孤夜的墨痕属性点中之人,便会将内心里最为刻骨铭心,最能激***欲的画面重现幻化出来。



    在学院里的时候这便是最强状态了,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感悟摸索,现在不仅是可以幻化出画面,而且还能瞬间将当事人的原始欲望催发到最强。



    这种效果可是比吞服了十来八斤用来给牛马配*种的兽药效果还要更强大。对战中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没有谁能抵抗得住。



    要不是施展起来实在太耗费身体窍穴储存的灵气,那么这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偷袭打闷棍的必备技能!



    噗呲……



    断口尖锐的铁木棍顺势戳进了眼前还在发*春的副将喉咙里。至此,齐军终于群龙无首,在后方庖硕与郭兵等人的冲杀下,很快的便收拾了残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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