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南没吃早饭人又瘦弱,再加上站了四五个小时昏昏沉沉身体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
旁边的陆其耀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了云听南衣领,彭高松慌乱地指挥陆其耀:“快,把他扶到许老师办公室。”
彭高松率先进去把许恣休息的床拉出来,陆其耀看了眼许恣的床,被子叠得很整齐枕头也软软放在上方移开眼,直接把云听南放在了沙发上。
“放沙发上吧,许老师那么爱干净。”陆其耀点到为止。
彭高松看看许恣一尘不染的床和灰头土脸的云听南,心有戚戚幸亏没把云听南放到床上。要不许恣只怕连床都得扔了,许恣的洁癖在教师中间已经深入人心。
走廊里光没有那么亮,走进采光充足的办公室彭高松托着眼镜对陆其耀的脸环顾一圈:“你脸上怎么还有鞋印?”
“被踹的。”陆其耀解释道。
“被踹的?”太不像话了!
彭高松怒火攻心,指着张强那三个人斥骂:“打架往人家脸上踹,你们几个大小伙子干这事不害臊啊?几班,我要和你们班主任聊聊,他天天是怎么管你们的?”
刘白冒出个头,小声道:“是许老师踹的。”
“许老师,就算是老师谁踹的也不行…”彭高松气愤上头哪有人往人家脸上踹的,“许老师?”彭高松拉长声音不敢置信,许恣文文弱弱的下手可真狠。
“许老师肯定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你们把许老师气成这样。”彭高松为许恣辩解道。
刘白抹了把脸又缩回去,许恣果然是彭高松的心尖尖,说不得说不得。
陆其耀当时失了理智,把张强压在地上一拳一拳砸。云听南想拉开陆其耀,反被推搡跌坐在地上。许恣直接踹开了陆其耀,没成想踹偏了踹在脸上。
张强爬起来就想反击,就被许恣踹到了腰。被摔倒的云听南准备继续拉陆其耀被误以为没打够,就被许恣踹上了肚子。张强的两个小弟去扶他,许恣一人给他们来了一脚。
刘白,刘白吓得躲在许恣后面装死,所以刘白是唯一没被踹的。
“怎么了?”许恣吃完饭回来就看见办公室聚了一堆人,还有躺着的。
彭高松胡噜自己没两根头发,指着云听南:“晕了,应该是没吃早饭。”
许恣走过去摘下了云听南的眼镜观察了下他的脸色,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云听南濡慕地看着许恣,声音因为虚弱有气无力的:“有点晕。”
许恣在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了包装,半蹲下抵在云听南嘴边:“张嘴。”
云听南翘了翘嘴角,眼睛里细碎的笑意:“谢谢许老师。”道谢后就着许恣的手含下了那块巧克力,嘴里泛着甜。
陆其耀站姿随意,眼神直勾勾瞅着许恣和云听南。舌头抵在腮帮上,许老师你好像并不是一视同仁啊?呵。
陆其耀转身就走,眼不见心不烦。
“你去哪儿啊?”彭高松发觉陆其耀要走,连忙叫住他。
陆其耀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罚站。”
彭高松头痛地看着陆其耀,陆其耀就是个“惯犯”,罚站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显然适应良好。
“等会儿,站这儿。正好许老师也在,看看怎么解决。”彭高松提议道。
许恣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坐下,眼神淡漠扫过六人:“叫家长过来一趟。”
六人齐齐变了脸色。张强三人觉得插队未遂,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许老师,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别叫家长了吧”
刘白也混在其中,刘白家虽然对他管教比较松懈,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揍他骂他什么的。但是,被叫家长能少则少。
彭高松对于叫家长还在犹豫,但陆其耀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有这几个人。现在叫家长,提前敲打还能催促他们学习。
彭高松下了死命令:“正好明天星期六,把你们家长给我叫来,现在回去上课。”
几人反对无效,陆陆续续走了。只有还未恢复的云听南留在了许恣的办公室。
时间慢慢流逝,傍晚的余晖已经落下。时针已经悠悠转到了六点,许恣揉揉酸痛的眼眶,拿起外套关灯锁门下班。
许恣住在五层,屋子里是木板质的冷调。姜黄色的地板上有几道白色的痕迹,旁边还有些灰尘。许恣对于房子的打扫几乎是每天,这也是房东对于许恣这个租客满意的原因。
估计是新房客来了,许恣无意打扰更不想沟通感情。由于在学校已经吃完晚饭,许恣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回房了。
许恣早出晚归,房子就是个落脚休息的地方。合租的室友轻易也见不到,没必要花心思相处。
可是,很明显新来的室友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在许恣被隔壁音响震了半个多小时,心率狂跳的时候走到隔壁。
“咚咚咚”许恣耐心地敲着门,里面的音响声音太大。
许恣举起手准备用点力气,门突然打开了。许恣自然收回手,新房客工装背心短裤把裸露的肌肉线条完全展现出来,慢慢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男人墨色刀眉,眼眸里还有未散的讶异:“许老师,缘分啊。”
许恣回家换了黑色丝绸睡衣,即使是睡衣许恣也严苛系上末尾最后一个扣子,没有西装严谨的束缚许恣倒是有了居家的气息。
许恣也未想到新房客是萧青昼,无暇他顾。即便是以后要一同工作的同事,许恣也没有任何交好的想法:“麻烦把音响关了。”
直来直去,萧青昼低沉的嗓音带着坏坏的挑衅:“许老师,深夜寂寞,要不要一起?”
许恣无动于衷:“噪音扰民。”
那好吧,萧青昼对于许恣油盐不进的态度也没办法,保证道:“马上关。”
许恣被吵得头都“嗡嗡”作响,来到客厅打算烧壶开水。
萧青昼关了音响,也走出来自然的围上围裙,热情邀请道:“许老师,吃饭了吗?一起吃个饭。”
萧青昼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西红柿四个鸡蛋,轻车熟路清洗,切丁,打蛋。有模有样,显然是常年自己做饭。
许恣等着水开,被萧青昼询问后拒绝:“吃过了。”
萧青昼晚上吃的简单,给自己做了碗西红柿鸡蛋面。浓郁的西红柿随着水蒸汽飘散在屋子里,萧青昼站在锅前等着面条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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