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闻言,眼神黯淡下。
高大人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还有何话说?”
“奴婢无话可说。”云朵转了个身,朝着曹铭深深磕头:“愿公子万事顺遂,长乐无忧。”
曹铭眼圈微红,他上前一步,将人扶起。然后转身面对看他如此做派后脸色不好高家夫妻:“父亲,您最疼是华蝶,若这个丫鬟没了,她一定会伤心。”
高夫人忍无可忍,怒斥:“有这个丫鬟在,华蝶才会伤心。”
她目光落在云朵身上,质问:“说,你是何时与曹铭认识?二姑娘又是何时与他认识?这里面有没有你手笔?”
云朵哭着摇头。
高夫人目光凌厉:“来人,给我打。”
她怕边上人不动,还回头看,这一眼又看到了边上继女,立即吩咐:“这事与你无关,你回吧!”
胡妍美经站在了角落,闻言振振有词:“怎么可能无关?曹铭一开始上门提是我,明明我都经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了,结果却落得个被退亲名声,夫人,二妹遇上这种事确实挺倒霉,但我同样是苦。我遭受了这么多,难道连真相都不配知道?”她看高大人:“爹,我不走。”
清官难断家务事,高大人以前从来没在家事上费心,此刻真满心烦躁:“没人让你走。”
听了夫人这问话,高大人便明白了夫人意思,其实他也觉得这里面不太对劲。次女对于青梅竹马表哥并不抵触,为何会刻意算计着嫁给曹铭?
这曹铭也就长相好点,家世和林长贵完全不能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区别。若不是两人之前就认识,次女就算是上错花轿,也不可能就这么认了命圆房。
“来人,把二姑娘请回来。”
听到这吩咐,曹铭有着急:“父亲,她正在午睡……”
高大人抬手止住他话:“别这么唤我。事实上,之前我觉得她们姐妹婚事定得不错,华蝶本就该嫁到她舅舅家里。你们昨天才刚成亲,反悔还来得及。”
曹铭真慌了:“您觉得这丫头该死,那就杖毙,我绝不多说一句。这种事就别打扰华蝶了……”
看他这般慌乱,明显心里有鬼,高夫人一颗心直往下沉。
高大人也想叹气,他眼神锋利地瞪了一眼家夫人,女儿就放在眼皮子底下都能被人诓骗了,也不知道她这娘是怎么做。
接下来时间,曹铭一直都在说己只是看着丫鬟可怜,不想让高华蝶难受,以才上门求情。丫鬟说腹中孩子是他有纯粹是污蔑之语。
高夫人用手撑着头。
高大人端着茶杯一言不发。
一个时辰后,高华蝶才被接回。想接她人一脸严肃,说夫人有请,她还以为家里出了事,在园子里没察觉到不对,直到入了长姐院子,她才发现气氛特别凝重,还在这里看到了爹娘身边贴身伺候人。
“爹,出了何事?”
高大人摆了摆手:“你跟她说吧!”
这话是对着高夫人说,此刻她看着女儿,未语泪先流。
高华蝶看到了地上跪着云朵,本就心虚,又见母亲哭得这般厉害,父亲连话都不想说,顿时就想歪了。
“我以为己嫁是表哥,上错花轿事情真与我无关。云朵她不知道拿了谁好处在这污蔑我!”
闻言,高大人闭上了眼,手指在桌面轻敲。
高夫人见状,知道男人这是对女儿失望了,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女儿手:“云朵还没有说上错花轿是谁指使,她说己有了身孕,孩子是曹铭。”
高华蝶愕然,嘴巴微微张着,整个人都傻了。她下意识看云朵:“真?”
云朵摇头:“奴婢乱说,孩子不是姑爷。”
高华蝶顿时大松一口气:“我就说嘛。云朵对我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事。夫君爱重于我,不可能背着我乱来。”
她话分明相矛盾,一开始说云朵背叛了她,这会儿又说对她忠心耿耿。
“傻丫头。”高夫人急得直跺脚,女儿失言是小事,毕竟这也没有外人,她气是女儿看不透这里面算计:“他们合起回来骗你啊!你怎么还想不明白呢?云朵肯定在你面前说了不少曹铭好话,说不准还帮你们二人各种牵线,否则,你一个养在深闺女子,未婚夫又是青梅竹马表哥,为何要刻意算计着上错花轿嫁给出身普通曹铭?”
云朵面色煞白。
曹铭急忙否认:“不是这样!”
高夫人怒极,转身狠狠一巴掌就甩了过。盛怒之中她力道很大,只一巴掌就将曹铭脸都扇肿了。
高华蝶有被吓着,强调道:“上错花轿这事,我事前真不知情。”
高大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淡。
高夫人心力交瘁:“闺女呀,现在要紧不是说你上错花轿!”无是谁算计,高华蝶经和曹铭有了夫妻之实,她哭着跺脚:“这个男人他骗了你,背着你在外头和丫鬟胡来,甚至还有了孩子。听说,丫鬟要出事,他急忙忙就赶来了……你怎么就看不透呢?”
高华蝶并不傻,刚才她就经明白了这,没有质问曹铭,纯粹是不敢面对。被母亲再三提醒,她再装不了傻,抬眼看身侧男人,眼神希冀地问:“云朵是胡说,对么?”
曹铭立刻点头,还适时露出了一份惊喜来:“对,你愿意信我,我真特别高兴。”
胡妍美噗嗤一声笑了。
在这气氛凝重屋子里,这笑声很是突兀,有人都看了过来。胡妍美用手挡住唇边笑容,道:“妹夫,二妹为了你可没少算计,你千万别负了她。”
她又看高华蝶,道:“你最好一辈子都这么蠢,一辈子都信他。否则,这日子怕是过不下……”
高华蝶哪里听不出来她在嘲讽己,但这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回话。
高夫人大怒:“住口!”她冷冷瞪着胡妍美:“华蝶出了这样事,你却在这幸灾乐祸,你还是姐姐呢,哪有点姐姐样?”
胡妍美脸上笑容经不在:“她也没点妹妹样啊!让她心上人来求娶我,然后在大喜之日上错花轿,她倒是瞒着你们如愿以偿,我呢?平白无故就变成了被退过亲女子,谁来帮我讨个公道?”
她别开脸,一副生气模样。
事情到这里,哪怕大家都没有明说,其实有人都心知肚明。事儿就是胡妍美说那般,高华蝶看中了一个出身普通却年轻有为俊秀男子,知道爹娘不会满意她嫁给这样人,便让人给己姐姐提亲。然后再接着上错花轿顺理成章嫁过。
生米经煮成熟饭,家里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并且,因为曹铭身份比较低,乍一看她是吃亏那个,还能把这一切都推到高玲珑身上。让有人都以为高玲珑不甘心,特意算计着嫁给了妹夫,她则是“委委屈屈”被迫下嫁。
本来事情挺顺利,高玲珑多年来养在深闺,胆子又小,就算没有和林长贵圆房。等她和曹家那边事情成了,高玲珑也只能做林家妇。
姐妹俩换了亲,那高玲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算计嫁给妹夫这件事情一辈子扣在了她头上。不是她做又如何?
但她没想到,高玲珑竟然不惜毁了名声也要回家另嫁,甚至还说出死也不做林家妇话来。
高华蝶低着头,不知不觉间经泪流满面。
高夫人说不过胡妍美,她也没想着这时候与继女争辩,又是一巴掌甩到曹铭脸上。
高大人听到这巴掌声,霍然睁眼:“华蝶,曹铭不是良配,好在你们昨天才成亲,又上错了花轿。你姐姐经归家……我只问你,你要不要回来?”
曹铭面色大变:“华蝶,我和云朵之间是清白,我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说,你相信我!”
高华蝶看着地上云朵,吩咐:“找个大夫来。我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有了孩子!”
云朵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时板子就要上身,挨了打孩子肯定留不住。她己大概也要死,为了活命,她只能如此。
着大人面说己有了身孕还有一线生机,若单独跟高夫人说,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住就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大夫一来,什么都瞒不住。云朵哭得泣不成声:“姑娘,奴婢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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