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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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言回了自己的小院,好在虚惊一场,爹爹没问,师傅也没发现,只是不明白云雀放的云梯去哪了,不过没出问题就好。
她哼着歌像没事人一样到了爹爹的荷花亭,一边吃着茶点,一边想着等爹爹下朝回来定要再问问她结亲的事可有了眉目。
景云卿,景云卿,名字蛮好听的啊,人也不错。
顾初言现在想起他在盛姬楼里被她一个女人家讨婚,一副惶恐的模样,还是觉得好笑,她笑够了,就想做点什么,于是开口吩咐一旁的书童。
“云雀,你帮我取些笔墨纸砚过来吧。”
“小姐可是要作诗?”
“算是吧。”
小姐的嘴,骗人的鬼,她哪里是作诗?
云雀看着转眼密密麻麻的一大行字,凑过去打趣,“小姐你这是犯了桃花了,人家都说是睹物思人,小姐你这是见不到人,就写人家名字以表相思之情是吗?”
“你不觉得这名字特别好听,像是一首诗吗?”
“是是是,我看只要是跟贝勒爷有关的,都是好的。”
不过云雀还是有些不明白。
“小姐,这贝勒爷跟你也就这两三次交集,怎么你就和他对上眼了?这王八看绿豆还得看上几次,你这春心动得未免也太快了点儿。”
“你懂什么,没听过一见钟情吗?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被云雀这么一说,顾初言总算有点害羞了,她脸颊微红,看着面前满满一张纸的名字,伏在上面闻着墨水的香味儿。
以前她觉得这墨水味特别难闻,这会却不觉得了,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所以她现在是不是春心萌动了?顾初言不自觉嘴角上扬,刚开始她的确是因为那个梦,可是现在她觉得可能不是了。
在景王府外景云卿就像盖世英雄般出现,把他从大贝勒的手里救了出来,那样子真的好高大,好伟岸。
在她眼里,当时的景云卿就像是爹爹和陆叔叔一样,她以前总想着,等她长大了,就要嫁像爹爹和陆叔叔这样的,遇事沉着冷静,既足智多谋又能护她安好,而且还是正人君子,如今,她好像已经遇到了。
“小姐,你昨晚看的什么热闹?给我也讲讲?”
“哎呀,别提了,我以后不去了,最多去看看盛姬楼的姐姐们。”
云雀的问话让顾初言想起昨晚看到大哥顾初竭的样子,爹爹一身正气,要是知道大哥成天混迹这些地方不知道多失望呢,还有可伶的大嫂,如花似玉的年纪嫁过来,却不想新婚燕尔夫君就在外流连,而且还是……
“小妹,怎么一个人坐这里?”
顾初言正感叹着,不料当事人竟然来了,只见大嫂由丫鬟陪着,缓缓走到了他们面前,这大嫂属八面玲珑的主儿,见谁都是满脸笑意,她大大方方地坐到顾初言对面。
“小妹在练字还是作诗?这么神秘。”
“我就是随便写写,字写得丑,不敢示人罢了,大嫂,你吃茶点。”
担心大嫂看了去,顾初言忙一把把宣纸给揉成团,塞到了自己怀里。
大嫂见状掩面一笑,比盛姬楼的姐姐还要风情万种,顾初言不免感叹,大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嫂子没什么学识,也不爱舞文弄墨,倒是会做些点心。”
说着她对一旁的丫鬟使了使眼色,那丫鬟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从里面拿出一装着糕点的小碟来。
“快尝尝看,刚出炉的荷花糕。”
“见惯了方方正正的糕点,倒是第一次见真的做成了荷花样子的糕点,看着还挺别致的,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见顾初言拿起一块糕点端详,大嫂主动给她介绍起来,“其实挺简单的,这中间是豆沙,内皮白色,外皮红色,不过是多剪了一个刀口,等熟了也就是荷花盛开的样子了,小妹要是有兴趣嫂子改天教你做。”
大嫂说着站起身,“这日头渐渐高了,大嫂不比小妹你天生丽质,要是晒黑了就白不回来了,得先进屋避避了。”
“大嫂慢走。”
大嫂走后,顾初言招呼云雀过来尝尝,云雀看着糕点没敢下手,“小姐,我们做下人的就算再馋嘴,总不能抢在主人前头吃,等老爷来了后再说吧。”
听到云雀的提醒,顾初言也瞬间懂了,“你是说大嫂这是借花献佛,实际是想讨爹爹欢心?”
“可不是,谁不知道府里就属老爷最爱荷花,而且现在荷花开得正盛,他下了朝总要过来的,不然大少奶奶怎么会好巧不巧就选这个时候端来了?”
顾初言点点头,大哥的心思不在家里,大嫂一定是想表现表现,引起他的重视吧。
既然大嫂有这份心思,成全她也无妨,旁的帮不到大嫂,在爹爹面前美言几句她还是做得到的。
景王府。
自从景云卿那天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侧福晋,景王爷已经答应他在合适的时候可以把娘亲带到大漠休养一段时间,侧福晋便整日惴惴不安。
特别是景云卿接下来这两天又不知去了哪里,替王爷做什么危险的差事。她知道,儿子这些年在外没少受伤,多半是在刀口上挣的功名。
侧福晋站在小院里从天亮守到天黑,直到今天才看到儿子安安稳稳的回到她面前,她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一点。
侧福晋迎上去,左右打量着儿子,“卿儿,你没事吧?”
景云卿被额娘过分紧张的样子给逗笑了,“没事,就是依着父亲的意思处理了一些军中要务,您知道的,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要遵守保密制度,所以不方便跟您说。”
景王爷育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正妃所生景云亭,一个就是侧福晋生的景云卿了,而景王爷开始手里本来并没有什么实权,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但是后来边境外族频繁挑起小规模的战争,景王爷临危受命,才常年驻守边疆。
后来慢慢地他手里最重要的权力便是军权了。
他权力越高,手下管辖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身边需要可以信任的人辅佐。
本来他可以寄希望于自己的两个儿子,可是正妃所生的景云亭虽然看起来身材高大,却不是学武的材料,而且为人跋扈,戾气过重,不善于笼络人心,所以这些年军中的事多半是景云卿在付出,将士们对他也是心服口服,但是树大招风,难免惹人眼红,特别像他这样的庶出子嗣。
以前侧福晋总想着、盼着儿子能靠着在军中的功绩出人头地,可是现在当真如她所愿了,她又担心起儿子锋芒太露,招惹是非。
侧福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卿儿,在正妃和你哥哥面前凡事一定要低眉顺耳,忍让一点,还有啊,以后你也不要自作主张去跟你父亲那里去提什么要求,母亲不要别的,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好。”
“母亲,我觉得您这样有点过于紧张了,我只不过是去跟父亲提了一个合理的要求,我觉得这是他欠您的!这些年我在大漠征战沙场,见过不少英姿飒爽的大漠女子,我想您当年也是她们的模样吧,可是您看看,自从您跟着父亲嫁到王府里,不仅原本矫健的身体变得孱弱不堪,而且还束缚了您的自由,更磨灭了您骄傲的灵魂…”
“卿儿!!”
侧福晋一边严厉的打断景云卿的话,一边过去关上了院门,然后拉着他回到了内厅。
她觉得这样还不够稳妥,甚至把内厅的门窗都关上了,然后一脸正色的走到儿子面前。
“你这些年一个人在外真是胆子变大了,得亏娘这院里的丫鬟是固定的时间过来服侍,刚才那些混账话要是被人听了、学了去了,再添点油加点醋,你想想,我们娘俩在这景王府还有安生的活头吗?!”
面对母亲的紧张异常,景云卿依旧倔强着,“母亲,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就算是实话又如何?等级尊卑比起王宫内院还要过之无不及的景王府什么时候轮落到我们这种下等人说实话了?你这几年在大漠到底是野了性子了!我再不管管你,你就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眼见景云卿已然一副压制不住的样子,担心他祸从口出,侧福晋一边数落着他,一边开始在大厅里寻找着什么,最后她在角落了拿出一副已然许久未用,已经落了些灰尘的长鞭来。
“跪下!”
听到母亲的喝令,景云卿就像小时候那样应声跪下,但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并没有因此服气。
侧福晋扬起手中的长鞭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小腿肚上,尽管很疼,可是景云卿却一直默默受着,直到孱弱的侧福晋自己先没有了力气坐下来大喘着粗气。
她现在不比年轻时候,她的卿儿也早就长得比她高出太多,正所谓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侧福晋这会儿比跪着的景云卿看着还要难受几分,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能开口劝儿子。
“卿儿,如今你长大了,长得比你父亲还要强壮高大,应该更懂事了才对,怎么还要不听话,像小时候那样受这一顿鞭子?”
“母亲…”
景云卿很想跟母亲说今时不同往日,他觉得没必要像以前那样事事看人脸色,只要不太过分,有些要求还是可以有的。
可是当他抬头,看到母亲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等他拿帕子过去发现母亲竟然已经咳出血来。
当下他就后悔自己不该刺激母亲,母亲到底逆来顺受惯了,但凡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都只会让她徒增烦恼,为了平复母亲的情绪,景云卿不得已跪下来开始认错。
“母亲,儿子以后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您就放心吧,别气坏了身子。”
“真的?那你可以发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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