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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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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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姐这话说的,得亏她是亲生的,又比几个哥哥还受宠,就算犯了错老爷也不会真的罚她。
可是他们做下人的就不同了,管家说了,要是他们再帮着小姐胡作非为,他可是要把她们全赶出府去。
等到了相府后门,见小书童依旧一脸不情不愿,顾初言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次不同,他是受伤了,我这是在救人,到时我跟管家说,你先和小翠他们把人给我藏好了,我见过爹爹就找机会过来啊。”
顾初言一边交代一边把往湖心亭跑,等她气喘吁吁到顾青云面前,连衣服和发饰都还是男装打扮。
顾青云和管家见他这个样子都愣了愣神。
管家愣住是因为顾初言偷溜出去就算了,来见老爷,连身衣服都不换,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顾青云还是第一次看顾初言穿一身男装,让他想起了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不免有些感慨岁月不饶人,如今阿初已经到了碧玉年华,而他们也已经老了。
不过很明显的,顾青云还是生气她这副样子偷跑出去,倒不是想禁锢她的天性,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要不是顾初言嘴巴甜,一口一个阿爹叫着,又过去倒茶递茶点的,估计就不是被念叨几句,而是要认真责罚了。
“阿初啊,你要是在府里待着无聊,想出去走动走动,也别化成这样,让管家安排几个护卫跟着,再带上丫鬟奴婢大大方方的出去,爹爹也放心。”
“爹啊,那么多人跟着招摇过市,到哪里都不自在,我听人说,您年轻时不也喜欢乔装打扮,肆意江湖吗?女儿我这是向您看齐呢。”
“哦,这样啊,爹爹年轻时也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咋不看齐呢。”
“爹,您这样说,那这个话题我们就没法愉快地聊下去了,不如我去湖中央采几个莲蓬先给您去去心火。”
说罢,顾初言已经借着管家教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在湖中去蜻蜓点水般,去采摘了。
可是她太过自信,又功夫不到家,眼看就要安然回来了,却不想快到亭子里时脚下不稳,还是硬生生摔了一身泥水。
还是管家眼疾手快的飞身过去把她拉了上来。
顾青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又心疼又气恼,“你看你!哪里像个女孩子家家,不管到哪里都要闹腾一番。”
顾初言站稳了,把脸上的泥水擦了擦,伸手把几个干净的莲蓬献宝似的送到顾青云面前,“爹爹,没事,女儿回去去洗洗就干净了,您看,我把这几个莲蓬护得老好了,一点没弄脏,您以后要是生女儿气,就想想我今天就算落了满身泥水也要给您摘的这几个莲蓬,提前把火气都消了啊。”
“你倒是会挑时候邀功,你摘了几个莲子就想讨要免死金牌了?”
顾青云虽然说这话时面上横眉瞪眼,眼里却止不住的笑意,他接过了顾初言手里的莲子,语气已经柔和下来,“快回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别着凉了。”
“好咧,女儿听命!”
说完顾初言已经带着一身滴滴答答的泥水,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往外走了。
看着她一蹦一跳的样子,顾青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看看,她哪里像个女孩子,落了一身泥还高高兴兴的。”
与顾初言年纪相当的管家,点头附和,没有言语。
顾青云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开口。
“近年来,边境战事频发,负责驻守边疆的景王爷连着发来了几封急报,今□□中更是专门针对这件事商讨对策,这丫头自小没心没肺,心性烂漫,要祈求盛事太平,她以后才会过得顺遂富贵啊。”
“老爷多虑了,有您护着,小姐能差到哪里去?”
“你就别给我宽心了,这府里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阿初她出生得迟,与几个哥哥年纪相差甚远,又不是同胞所生,谈不上什么兄妹感情,我老了,也不能护她一世啊。”
顾青云的意思应该是趁现在他还是一家之主时,给女儿物色一个好人家了,做父亲的即使有万般不舍,可是女子总是要嫁人的,更何况旁的女子豆蔻年华家里就已经开始张罗了,也就是他们不舍,阿初才到了这个年纪还在承欢膝下。
这边。
顾初言已经换了一身下人的衣裳悄悄跟在其他下人小厮身后,等靠近了后院那个不起眼的小屋,她立刻和他们分隔开。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过来,但是周围没什么遮挡倒是真的,她推门进去就看到那个蒙面人还在昏迷着,而怕事的小书童把人带到这里,早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
顾初言来时给他带了些水和点心,正要摘下他的面纱给他喂下去,不料她刚伸手过去,对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转身就把她给控制了。
“原来你早就醒了?那你干嘛不逃?”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先放开我,我好心救你,你居然三番两次这样对我。”
他的腿伤确实是有人包扎处理了没错。
黑衣人看了看她手上的水和食物,又看了一眼她耳垂处只有女儿家才有的耳洞,再加上两次较量,确认她虽然会些功夫,可是也就是三脚猫的级别,于是决定先放了她也无妨。
顾初言刚被放开,马上就不老实地要去摘他的面罩,对方一个躲闪没让她得逞。
“了不起啊,还不让人看了,要不是着急救你,这面纱还等到现在才摘?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样子都不让看,真是小气!”
听她的语气确实是小姐脾气,所以不管是在盛姬楼还是在这里,她都在乔装打扮,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刚才苏醒时,他已经往周围探过,这个院府应该是有些级别的官员所居住的,护院也很规整,每走一段距离就有巡逻守卫,他本来打算自己偷溜出去,可是碍于脚伤严重,没有轻举妄动。
况且眼下他觉得阴差阳错找了这么个不起眼的落脚处养好伤再出去,倒也不失上策,如此,就要看看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好敷衍了。
顾初言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看武功就在她之上,连受着脚伤都分分钟把她秒杀,看来要想求得她想要的,得再想想其他法子了。
顾初言识相的不打算跟他正面对峙,把手里的水和食物往他面前的桌子推了推,主动示好,“呐,快吃了吧。”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人事不省?要是你报上名字,告诉我个去处,我可以马上找人送你啊。”
别看顾初言说得满不在乎,可是她还是很想在这之前达到自己的目的。
见对方始终未动自己带来的食物,看来是在警惕自己,她开口催促,“你怎么不吃?怕我下毒?我要是真想害你,在你昏迷时不就动手了?”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并没有打消自己谨慎的念头,毕竟非亲非故的,哪里有无缘无故的好处?他用随身携带的银针试了试,才低头摘下面罩,慢条斯理的吃着食物。
虽然这样被人怀疑,有些不爽,可是到底是看到了男人的全脸啊。
这张脸怎么说呢,还真没让人失望,棱角分明不说,硬朗坚毅的五官里还难得透着一股白净的书生气。
顾初言下意识的抹了抹脖间的一个水滴状的琥珀,也不知梦里的那位神婆说得是不是真的,可是连黑白无常都给她作保,那么应该不是骗人的吧。
况且他们还说要是她十六岁之前如果没找对人家,可是要把她的阳寿给收去了。
那神婆也真是小气,就你给她描了一双眉眼,害她不知走了多少弯路,以前那几个男人虽然眉眼相像,可是取了他们的血,在这琥珀滴去,压根没起什么反应,不知道眼前这一位会如何。
顾初言伸出手指默默地数了三下,对面的男人应声附倒在桌上,她得意地走到男人面前。
陆管家教她的本事可不止三脚猫功夫,这银针都察觉不了的蒙汗药才是真正的,屡试不爽看家本领啊。
她从怀里取出银针,过去戳穿他的手指,然后将血到了自己的那枚琥珀上,慢慢地原本透明的琥珀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真的完全融为一体了?神婆说得竟然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看来本小姐不用做短命鬼啦?
顾初言正开心不已,忽然听到身后门被人小心翼翼打开的声音,回头见到是自己的小书童云雀,她舒了一口气,“是你呀,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见云雀不说话,还冲她焦急地挤眉弄眼,看来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
顾初言慢慢走过去,望了望他身后,只见陆管家站在云雀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自他记事起,陆管家就是他的师傅了,她身上的本事都是他教的,两人关系熟络得很。
所以被他发现自己在这屋里藏了一个陌生男人,顾初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这府里除了爹爹,待她最好的就是陆管家了。
接下来陆管家也是真的没声张,他平静的进来看了看昏迷中的男人一眼,不禁皱眉。
“小姐,所谓事不过三,你这是第三次把陌生的男人往府里带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旁人不会这么想,夫人去世得早,有些事老爷不便教你,看来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一些道理了。”
“陆叔叔,我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我敢发誓,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从上次您教导后我就记下了,这一次我真的是为了救人,他的腿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
陆立明循着顾初言手指的方向过去查看,发现男人腿上确实有伤,可是这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明明年纪轻轻,却着了一身老气的颜色,看来是不想引人注目,可是他一身衣物用料做工都讲究,再加上他头上束发的白玉一看就价值不菲,按理京城有这样实力又容貌气质不凡的年轻公子他应该都有留意过。
可是陆立明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年轻人。
这人身份来历不明,又是受的刀口伤,他觉得最好尽快把这个人转移出府,免得招惹是非。
陆立明正作了这打算,听到屋外有不少嘈杂的人声,其中大少爷顾初竭的声音最为清晰也最靠近这座小屋。
“爹,平时我说什么您都不信,今天我就带您去看看,您宝贝女儿在您面前表现得单纯乖巧,背地里到底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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