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个鸡,下次说什么我也不来了,这死老头坑我!说好的坟头看鬼,结果居然是给人做白事!人与人之间的那点信任呢!”
布及格一脸“开心”的跪在一座坟前,嘴里边吐槽,边往身前熊熊燃烧的火盆里扔着纸钱。
“这年头可真是不好混,想我堂堂大学生,居然还要给人哭丧!死老头,等我回去之后,肯定好好跟你算算账!”布及格不光嘴上叨咕着,心里也把自己口中的老头,咒了个千百遍!
布及格,大槐村唯一的大学生,从小就跟刘老头生活在这个山沟沟里。
作为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布及格一直认为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鬼神什么的,都是封建迷信。
但,很不幸的是,捡到自己的刘老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神棍,不说大槐村,隔壁的好几个村子,都流传着自家老头的故事,什么天师下凡,铁嘴神算,刘半仙等等的称呼。
布及格对此很是不屑,他可没少看到老头拿着黄纸在上面抹点鸡血,就烧了灰,泡无根水(雨水,露水),然后倒给那些所谓“鬼上身”的人喝,实则背地里,偷偷地给那些病人按了按穴位。
在他眼里,自家老头就是个懂些医术的赤脚医生,忽悠着一群无知的深山老民给他这个老骗子送钱。
不过,他也不会去拆老头的台,毕竟自己也是靠着这些手段长大的。
至于他的身世,他也问过老头,老头说,那是一个天寒地冻的晚上,他摸黑回村子的时候,就看到一束月光,照在了村中央大槐树的树根上,
他走过去一瞧,就看到比正常成年人大腿还粗的树根旁,有个竹篮子,篮子里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
刘老头不忍心婴孩死在这大冷天,就把他抱了回去,正好自己无儿无女,这婴孩就是上天赐给他的。
至于他这个名字,刘老头却是神秘一笑,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等布及格再大点之后,村里那帮人烦狗嫌的熊孩子,天天喊自己不及格,“布及格等于不及格,考试从不会及格。”
因为这个顺口溜,布及格在刘老头身边闹了好久,说什么,你说我是上天赐给你的,我应该叫布天赐,或者叫刘天赐,叫什么布及格啊!
在躺地打滚好几次之后,刘老头才呲着那口烟熏的老黄牙,笑着对他说:“因为包着你的布,手感很不错,挺及格的,所以你就叫布及格了。”
当听到自己名字是这样来的之后,布及格也不哭也不闹了,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叫布合格
对于布的评价,不应该是合格,而不是及格吗?
刘老头白了他一眼,因为我顺嘴说的是及格,要知道我这嘴可是神嘴,所以你这名字是上天的安排。
好吧,对于名字,布及格妥协了。好在自己的学习成绩,没有受到这个奇葩名字的影响,顺利的考上了大学,因为他认为学好知识,踏出深山才是硬道理!
虽然从小被自家老头灌输迷信思想,但是布及格很庆幸,自己没有被腐蚀,让老头教的道法,咒语,阵法,统统都见鬼去吧。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会跪在这座坟前哭丧?布及格表示,我既无奈又蛋疼,还不是因为那让无数人,为之奔赴的东西,
钱啊!
死老头不给生活费,丢给他一句话:“乖孙子,你不是不信你爷爷吗?来,给你个机会,镇里姓任的富商死了,你替我去作场法事,到时候,你自然就能看见鬼了!”
布及格当时的反应是:“这老头就是懒,不想去就直说,这种破烂的理由也能说服自己这个新时代的大好青年”
但是下句话让布及格不得不接受了自家老头的安排。
“作弊啊,居然拿生活费来要挟我,算了,看在钱的份上,这事我干了,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富商,这场法事怎么说也能那个千百块的!”布及格只能安慰自己道。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任家的时候,才知道任家请的法师是别人,自己特么是个哭丧的……
气愤的布及格打算直接离开,可是任家开的费用,又让他停下了脚步,那可是两千块软妹币,够自己三四个月生活费的了,权宜之后,布及格做出决定:“干了,不就是哭丧吗,哭他个死去活来的。”
于是布及格就成了这次出殡负责哭丧的人,等任家的人都走完了,他还在坟前,烧着纸钱。
看差不多了,布及格也不跪了,直径走到坟前,拿起了上坟用的供品吃了起来。
“咔咔咔。”嚼着苹果的布及格,仔细看了看碑上刻着的碑文“任长发,生于1956年,2006年卒。其弟:任长武立!”
“嗯。”
布及格点了点头,这任长发他听说过,也算是这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十三岁出海淘金,二十五岁回来在故土定居,经营着镇上好几家珠宝行,以及一些食品加工厂!
“真是事业有成,可惜却英年早逝!”布及格略有惋惜的说着。
拿起地上还没烧完的纸钱、元宝,布及格直接全扔进了火盆里。
“坐等收工!”
活动活动筋骨,布及格准备将这些东西都烧完灭火之后,就去找任家领钱,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直接掀翻了地上的火盆,那些还在燃烧着的纸钱元宝,直接给他来了个随风飞舞!
“哇靠,别闹啊大哥,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
“我可不想,山上一把火,山下派出所。”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