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嗤笑：“想怀疑哀家作弊，那就自己找证据去。”
“也不想想，云豹军一直被长公主藏着，要不是万寿节的国宴上三公主那么一提，皇帝和哀家还不一定知道呢！”
“也是最近才收拢，哀家上哪儿了解这支兵的能力，还能因此设出这么一个局？”
呵呵，太看得起她了。
她是开挂的，可是并没有拿剧本啊！
哪可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什么人又有什么能力？
龙煜和秦相表情凝重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柳芸可不管，污蔑也是要提供证据的，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第一次交手打响了，仿佛一个信号，不少地方都同时狭路相逢。
而楼顶传送信息也频繁了许多。
虽然这种拐弯抹角的“直播”方式让帝京人民大感新奇，并且看得津津有味。
可到底不是亲眼看到现场，就算有讲解先生仔细描述打斗过程，到底没有现场精彩。
唯有知道其中落差的柳芸感觉有些遗憾。
古董羹的魅力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汤底经过了精心改良，永耀的人花了大价钱，猛吃了一波才有空关注场地内的情况。
良久才有些懵逼的发现，双方打起来，还不像第一局那样下死手。
成为流动工作人员的锦衣卫每次出现得都很及时。
永耀方，只要失去战斗能力，脱离了战斗，锦衣卫就会出现带走，没死也一样。
而云昭方，只要受重伤，哪怕没有脱离战斗，锦衣卫都会出现带走。
虽然就算出局了，可也等于救了云豹军士兵的命。
龙煜：“……太后娘娘，这锦衣卫虽然及时清理现场，可直接干涉打斗就不好了吧！”
柳芸眨了眨眼：“直接干涉打斗？锦衣卫对谁出手了？”
龙煜脸色更冷：“太后娘娘，锦衣卫在打斗中将云豹军带走，就算没有对谁出手，那也是干涉打斗。”
云豹军本来就占上风，永耀士兵要重伤一个云豹军很不容易，需要运气和付出代价。
好不容易可以杀敌，却在关键时刻被锦衣卫带走了，快要怄死了。
柳芸似笑非笑：“六皇子想好了再说话，这一局的规则是云昭定的。”
“而被锦衣卫带走就是出局，不论死活。”
“重伤就失去了战斗能力，这便是锦衣卫判断的标准。”
“莫非永耀非要杀绝才算？”
“身为将领，何至于这么残忍？”
锦衣卫出手自然有区别，对云豹军是赶着救的，尽可能的让自己方伤而不死。
对永耀方，能救就救，不能救就拖尸体，全凭心情。
若非柳芸察觉到龙煜和秦相对自己精兵的态度怪异，她还能让锦衣卫对永耀方全拖尸体。
原本只是怀疑，可龙煜这么一开口，她就能确认了。
龙煜和秦相，打心底的不在乎这一千精兵的死活，甚至连丁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这不符合逻辑。
龙煜这么说，简直恨不得这一千精兵都死在比赛里，但是他又想赢。
这人似乎有两种选择，能赢比赛自然更好，不能赢，也要这一千精兵光明正大的折损。
都是自家人，什么仇什么怨啊？
柳芸琢磨来琢磨去，突然想到，如果是启王的兵让她用来比赛，或许也会是同样的心情。
这么说，一千精兵可能不是龙煜的人。
甚至，还有可能是他敌对势力的人，自己动手不好解释，却能让他们正常折损。
明显把云昭当枪使呢，柳芸表示不开森。
当然，比赛输是不可能输的，毕竟彩头价值那么高。
可她完全能在规则内不杀人啊！
虽然不是全部放了，可活一点是一点，活下来的，永耀使团不仅要好好养着，还不能自己动手要命。
龙煜到底是永耀嫡出的皇子，心机手段样样不少。
柳芸猜，这一千精兵，很可能是永耀皇的人，所以……他不好动手，只盼着云昭能帮忙杀光。
就像当初的大街刺杀一样，死就死了。
被太后一噎，龙煜似笑非笑：“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原来太后还有这样的妇人之仁。”
皇帝莫名其妙，好好的，这说话是要吵起来了？
难道他母后让永耀的士兵活下来一些，永耀的皇子反而不乐意了？当真奇奇怪怪。
“六皇子何出此言？这不过是比赛，还是云昭出规则，六皇子有何不妥吗？”
不爽？那憋着吧，反正比赛已经开始了。
柳芸笑了，激将法？还嫩了点。
“哎，上天有好生之德，第一局死了那么多人，哀家这一闭上眼睛就梦见先皇了，就说这人啊，活着的时候得多积点德。”
“死后自有十八层地狱判决的……咳咳……”
“算了，就当哀家妇人之仁吧，规则已经定下了，不可能再改变。”
闻言，吃着热腾腾的火锅，龙煜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啥玩意儿？这还有云昭先皇什么事儿？
两军交战跟积德都扯上关系了，还打个屁啊！
不过云昭的理由也让人无法反驳，规则定下了，如何中途更改？
皇帝狐疑的看了母后一眼，总觉得母后突然提起先皇，还说什么积德，有点一语双关呢？
所以，先皇不曾积德，在地下过的很惨的意思吗？
皇帝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又笑笑的抛开了，母后还不至于这么咒父皇的吧！
说多错多，龙煜怕露馅儿，也不敢继续让云昭必须下死手，
只能憋着气看三百人几乎活下来了八成，伤势还特别神奇，严重却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可是要养好，又得花时间花不少银子。
如果活下来的少，还可以说重伤不治，将锅扣在云昭头上。
然而活下来多，难道还能全部弄死不成？云昭会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偏偏这是永耀皇看重的精兵，又不能放着不管，龙煜还得自己贴银子给伤兵治疗，突然感觉美味的古董羹都不香了。
现场打起来的两拨人可不知道上层的博弈。
打得久了累，双方人马陆陆续续得到一些宝箱补给，就默契的各自退去，暂且休战，吃过东西再说。
在柳芸的认知里，将士们都得吃好才能有更好的身体和身手。
所以，宝箱里准备的食物一点都不差。
有份量十足的肉包子，数量不一的肉干，甚至还有热乎乎的鸡蛋。
“这包子还是热的，那箱子里放了一个炉子温着，太后娘娘真是太好了。”88号热泪盈眶的拿着一大包包子给小伙伴分，自己忍不住叼起一个。
250号诧异：“有炉子？带过来了吗？”
88号点头：“我把箱子一块儿提过来了。”
250号连忙拿出携带的牛皮水袋放里面温着，这天气冷了，能喝上一口热水，说不定能多一分力气呢！
众人见状，纷纷有样学样，然后分了肉干包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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