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问下许翠花家在这吗?”白晓静对着树下乘凉的几个老头老太太问道。
“谁是许翠花,俺不知道。”一个拿鞋底子的中年妇女警惕的看着三人说。
白晓静还想再说什么被陈浩拦住了。
陈浩一脸八卦的说“就是隔壁村那个前两天死了的他媳妇,我们就是专门管这个的”
“哦哦,那个啊,我知道在哪,路不好走,我领你们去吧”
白晓静和白熙对视一眼笑了。
“听说她男人是被鬼给害了真的假的啊”女人一边走一边打听。好奠定未来几天在村里的八卦地位。
陈浩笑了笑没说话。
“我就说嘛,平白无故发大财,你得有那福。要不会要了命的。你不知道她前两天回家大包小包的金项链金戒指的。这一下,哎都是命啊。”女人表情浮夸的说,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七拐八拐以后,到了一户人家。很穷,也就比陈浩家强点。
“超英婶,在家没有。上边来人了专门查翠花家的事”女人喊的很大声。
许翠花的母亲出来有点不高兴。难怪,本来就是丑事,还故意宣扬。
陈浩也觉得不妥“谢谢大姐带路”给白熙递了个眼神把女人请出去了。
许翠花从屋里出来,哭的双眼红肿。
“谈谈吧,知道你受了惊吓。不过不解决了怕是你也活不长。王富贵的下场你也看到了。”陈浩看着许翠花连哄带吓。
许翠花啜泣的看着众人“你们让我说什么?”
“知道什么说什么。你想想什么时候王富贵开始不正常的从哪开始说”
“他天天打牌,农活不管。总是输多赢少。慢慢的家里都没米下锅了。一直到一个月前……”许翠花倚着门娓娓道来。
“要发财了,以后我逢赌必赢。哈哈”一夜没回来的王富贵拿出十块钱拍到桌子上。说道“收起来。”
手上还拿着半斤猪头肉,一瓶老白干。
王富贵搓了搓手,倒上一杯。“滋”一声干了。“啊”闭着眼皱着眉发出一声。
许翠花以为跟往常一样赢了点钱。又回来喝个五迷三道的。只不过平常都是三块两块的,今天怎么一下赢这么多。纳闷归纳闷。还是伸手把钱揣回兜里。不收起来指不定啥时候就输回去了。
“吃完你收拾一下,一会我约了进喜他们几个来家里玩会炸金花。”
说到这许翠花一脸不可思议的咽了口唾沫“那天打牌太邪乎了,二狗子……就是王富贵一把都没输,我印象很深,李进喜拿到豹子尖……”
一共六个人三个人起手看了一眼就弃牌了。
“一块”
“跟”
“跟,加两块”李进喜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牌喊到。
三人一块两块的不一会桌子就堆满了一毛五毛一块的。
另一个叫李伟拿的是同花顺。看这架势心里也发了虚。“来,进喜。我出一块。咱俩单独照照。”场上如果大于两个人,那任意两个人就可以私下比牌。
李进喜紧紧的盯着王富贵。王富贵赢了得有小一百了,现在就李进喜钱多。主要是赢李进喜。一个手搓开三张牌给李伟看。
李伟看了一眼“我给你俩让位置。”
“你差不多赢了小一百了,桌子上差不多五十。这样咱俩一人再拿二百。开牌”二百在村里对于只能种地的村民已经算是不少了。
王富贵抽了口旱烟“呸呸”吐了吐烟丝“行。老子运气正旺怕你?”满口答应。
“嘿嘿”李进喜笑了,他怕王富贵跑了那就只剩桌子上这三瓜俩枣了。
“二狗子,你赢这么多该你吐回来了。哈哈,我来看看你到底什么牌”李伟拿起王富贵的牌整了整。笑着对李进喜说
“进喜,我跟你说你今天必须得请我们去…………”
李伟看向手里的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操真他妈邪门。以前光听说了”李伟把手里的牌摊开“235”
炸金花规则就是豹子>同花顺>弃牌了同花>顺子>对子>单牌。同样的就比大小。尖就是a最大的牌了。235是最小的,但是没别的只能打过豹子。无论什么豹子,遇见235通吃。
李进喜一下瘫坐在地下。
“掏钱吧进喜。”王富贵看着李进喜。笑着说。
李进喜不甘心想说他出千。可是王富贵下身就穿一个裤衩。上身光着膀子,脖子后面只带了吊坠。
说到这,咳了两声。许翠花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打那以后,十里八乡爱玩牌的基本上都被他赢了个遍。附近没人跟他玩了,他就去县城。去别的地方。每次多了能赢千八百。少了也有百八十。还买了个大哥大外面都说他请了什么小鬼。”许翠花笑了笑“直到一个礼拜前,他满脸是血回到家,身后还跟着俩长得五大三粗的人。……”
“翠花,家里钱都拿出来吧。输了一万多”王富贵擦了擦脸上的血喊道。
“咋的啦,这是。赢钱也不能打人啊,许翠花拿出来个存折。”许翠花一听一万多有点心疼,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还能赢回来。俩人看了一眼存折。
“多这两百当我们哥俩辛苦费了。”说着俩人走了。存折都是凭存折取钱,也没密码。
“呸,等老子再请回来有你们好看”王富贵照着俩人背影吐了一口。
许翠花云里雾里的。“外边人说你养小鬼是真的?”
“什么小鬼,那是大仙。”王富贵瞪了她一眼。继续说“前两天我输个精光,怕回家你又没完没了。索性就在村西破庙里住了一晚,可能是大仙看我可怜,就给了我一个吊坠。让我每天用血养它就会逢赌必赢。”王富贵吸了吸牙里的血渍“第二天我就带着吊坠去了保华家赢了十多块。就是那天我带猪头肉回来的那天”
保华是村里小卖部的老板,天天都有好赌的人在那里打牌。玩什么的都有,俨然一个小赌场。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上来就输了三把。我就摸了摸吊坠,裂开了。一碰就掉了。明天带点贡品,再去找大仙请一个回来。他妈的”王富贵骂道。
第二天一大早王富贵就去集上买了活鸡,猪头。
天色渐晚,王富贵带着白天备好的贡品一个人出了门……
夜半时分。万物归于寂静。连个蛤蟆叫都没有……
“翠花,翠花。快出来”王富贵伸着头扯着嗓子喊道。
许翠花睡得正香被吵醒,睡眼惺忪的听着像是王富贵的声音,一下坐起来。披件衣服就出去了“来了来了,怎么样?”
王富贵双眼发青“请回来了,大仙亲说门口有邪祟。让你把骑马布埋在门口,要不大仙进不来家门。正好你这两天那个来了。”
这许翠花也是个财迷。享受过有钱的生活哪还能过这穷日子。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许翠花虽然心里纳闷。可还是照办了。
可是当天晚上……
许翠花说到这两眼睁得老大,浑身颤抖。
陈浩听到这不由得失笑一下。剩下的猜也能猜到了。
“那后来呢?”白熙没有眼色的继续问道。
陈浩和白晓静无语的看了一眼白熙。架着白熙出门了。
“你能别给我丢人了不!我的小可爱啊。”白晓静拧了下白熙的耳朵继续说。“后面想想都知道,许翠花信和王富贵信了他的鬼话。害死了门神,那个什么大仙害死了王富贵。”
“聪明,差不多。白熙你也跟你姐学学。”陈浩点着头笑着说。
白熙咂了咂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对了,你们说王富贵带的那个吊坠是什么?”白晓静歪着头思考着。
陈浩打量了一眼白晓静“据说生前嗜赌如命的人他的赌运造化福报会流失到小拇指的中间指骨。死后化成白骨后这节指骨洁白如玉,坚如磐石。触手冰凉。如果谁能得到这节指骨,每天用精血喂养,佩戴在身上,不说保你逢赌必赢也差不多了。估计王富贵最后一次去的赌场应该是破了什么忌,或者赌场请了什么开过光的真神。”陈浩顿了顿,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看来传说是真的。指骨一旦认主,那就是指在人在,骨毁人亡……”
“哦,我知道了。指骨坏了,王富贵和许翠花又害死了门神。没了门神保护王富贵自然就受到反噬。”白熙听着听着插话道。
陈浩看着白熙笑了“不错,有进步。值得表扬。”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白晓静看着陈浩问道。
三人边说边往王家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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