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是攻略者。
这是霍修年看到对方第一眼就确定的事。
但是对于同样是攻略者的封时钧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可面对司南，他心中便忍不住警戒起来。
因为他能看出封时钧的底细，却看不出司南的实力。
尤其是他能够得到他人岁星且为自己所用的本事。
霍修年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每次做任务之前，他都会从论坛或者其他攻略者那里收集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早在来这个世界之前，他就从其他人手中收集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和攻略者能其他随时进出的世界不同，作为十年才开放一次的高级世界，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属于它的特殊之处。
岁星算是其中之最。
作为有经验的高级任务者，霍修年真实知道他们任务是为了什么，系统要他们夺取的是什么。
——气运。
而岁星，便是这个世界气运的具象化，与其息息相关。
任务者属于外来者，不被世界认可，不可能拥有岁星，包括他耳朵上这一颗也是系统伪造的。
可他一眼便看出来，这个司南耳朵上的岁星不属于他自己，与他这个人格格不入，明显是其他人的，却能被他所用，受他驱使。
这种不可能的事，真正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
他们攻略女主的本质就是为了夺取气运，如果他能掌握这种方法，哪里还需要攻略女主，直接强行夺取不是更方便？
因此，哪怕他不知道司南的底细，却还是忍不住主动问。
反正在这个世界需要遵守它的规则，对方就算不愿意说，也不能拿他如何，更不能向土著透露其中原因。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司南目不斜视走过去。
“你说，如果我告诉姜姝，你接近她是另有目的，她会不会让你滚？”霍修年说道。
“我们都是同样的人，有同样的目的，不应该自相残杀，如果你能把方法告诉我，我可以主动放弃这个世界的任务，并且做你的助攻帮你攻略姜姝。”霍修年软硬兼施，言语间不乏威胁。
司南依旧不想搭理他，却不喜欢他说的话，“她才不会相信你。”
霍修年轻笑一声，“但她也不见得真就认可你，我看得出，你们关系没那么好，甚至还不如那个沈淮。”
他看不出沈淮的是不是攻略者，但看他和姜姝的关系，以及两人相识多年的经历，觉得不太像。
毕竟如果真是攻略者，不可能滞留两次世界开放时间，当然，可以用滞留卡，可能用的上滞留卡的攻略者，不可能花费这么多年还没把目标人物攻略成功。
要知道，姜姝这个女主可攻略的次数只有两次，一次十年前，一次现在，之后再等一个十年，她多半都结婚生子有了配偶，哪怕气运再高，也不能占着女主身份。
“关你什么事。”司南面色平静丝毫不为所动，径直离开。
霍修年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中厉芒闪过，甚至有那么一刻想用系统重的道具卡攻击。
然而想着对方实力不知如何，贸然出手多半会招来祸患，而且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场合不对。
这么想，他就把心里的念头压了下去。
霍修年是个深谋远虑的人，行事也比较谨慎，在有其他任务者在场时，他使用道具卡都会先屏蔽，贸然出手不是他的作风。
跟司南挑明身份，也是另有所图。
姜姝舞跳完，外面两个男人也重新回来，几人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在一起聊天说话，却人人心中警惕，再不肯透露更多信息。
回去时，姜姝在车上问司南，“今天认识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司南抬头看了她一眼，眨了眨眼，十分心机道：“不好。”
姜姝挑眉，实则并不惊讶，如果这人也是为了他，那排斥那几人也是理所应当，“哪里不好？”
“他们都对你心怀不轨。”司南想了想直白道。
姜姝一愣，这倒是真惊讶了，同时也有些无语。
同为心怀不轨，这人哪里和那些人不一样，哪里来的脸指责其他人？
“朋友而已。”她含糊道。
司南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垂下眸，不让人看见他眼底的神情。
只手指不停摩挲着衣袖，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们是坏人。”他语气好似赌气一般，听不出异样。
可仅仅这内容，也能让姜姝心中一动，脚下当即踩了刹车，车子骤然在这漆黑的山道上停了下来。
她眼中划过一道暗光。
“什么意思？”
“……就是坏人。”他沉默片刻，也只吐出这四个字。
姜姝看着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心中好笑。
自己在想什么，这人多半只是吐槽今天和几人接触后的不满，一个拥有岁星的土著，又怎么能察觉出那几人的不对。
……自己好像也符合上述情况，却能听到系统说话，看破系统伪装，这又怎么解释？
姜姝皱着眉，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不管怎么说，今晚至少确定了一个攻略者。
回去后，姜姝就从齐柒那里要到了私家侦探的通讯号，对方算是这个行业顶尖，业务能力不错，她和对方确定好要调查的几个人后就开始等消息。
齐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专心跟姜姝汇报工作上的事。
“我给你看好的几个剧本选出来了吗？”他问。
姜姝伸手拿过桌子右上角的一本剧本。
齐柒一看，“科幻剧？你怎么会选这一本？”
他记得那几个剧本里有宫斗剧武侠剧现代偶像剧刑侦剧，哪个制作都比这个科幻好，可姜姝都没选。
“科幻烧经费，这个剧组班子都还没搭起，你去了能拿到多少片酬都说不定。”
姜姝指尖轻点，“既然你能把它给我，也应该知道它好在哪儿。”
确实，这个剧其他都不靠谱，但是剧本不错，且科幻在电视剧里属于稀缺种类，如果拍的好，有不少市场等着他们抢占。
“投资方少我就自己拉，剧组没建好我也能找，反正我那个叔叔巴不得我把精力放在娱乐圈，只要我说，他肯定会同意。”
至于给他赚钱，没关系，早晚公司会被她抢回来，也是给她赚钱。
姜姝眼神坚定。
齐柒就要去办，刚打开门，就被站在门口的司南吓了一跳，“你在这儿做什么？”不会是偷听说话吧？
不对，这房子隔音很好，门外根本听不到。
司南指了指门口，“屏幕亮了，有人。”
姜姝打开被她暂时关了信号的智脑，才看到有人一直在按门铃，等她开门。
姜姝看着屏幕里的霍修年，眉心忍不住微蹙。
“开门。”
霍修年被放了进来，“姜小姐，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谈谈。”
姜姝领着他进了书房。
齐柒离开，司南看了看紧闭着的门口，抿了抿唇，最终进了厨房。
书房里，霍修年开门见山，“姜小姐，我们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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