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校园生活很快度过。
回到家后,李丝丝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躺在沙发上使唤林欺:“去,给我倒水。”
李洋太难管教,没保持两分钟就又调皮了。
林欺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然后,就势在她的身边坐下。
李丝丝喝了口水,换了个姿势,趴着看林欺。看着看着,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林欺茫然地看着她。
李丝丝:“林欺,你顶着这张脸很容易沾花惹草啊。”
谁能想到,两年后的他竟是这个长相。
也没想到攻略了两年才达到90分。
林欺没听懂,轻轻凑上来,漆黑的眼睛里漫溢流光。
“姐姐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林欺越凑越近,把脸担在她的腿上,“什,么话?”
“不许早恋。”李丝丝揉了揉他的头发。
原著中,他会被林宇陷害成流氓。
林欺眯了眯眼睛,像只没断奶的奶狗,哼哼着点头。
林欺很依赖她。
李丝丝对于他来说,既是家人朋友又是难以分离的支柱和陪伴。
两人玩闹了许久才起身去吃饭。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
李丝丝戳了一下前面的林欺:“你哪个考场?”
林欺转头,把考试证号给她。
“啊?一楼。”李丝丝把自己的考试证号举起来:“我在三楼。”
李洋看过来,笑嘻嘻地说:“真巧,我和老三一个考场。”
一到考场,李洋就开始打呵欠,刷刷写完填空题,趴下睡觉。
监考老师直摇头,不出意外,他又是第一个走出考场。
出乎意料,李洋一直睡到了考试结束,才摇摇晃晃站直身子,和林欺并排出教室。
监考老师讶异地说:“那个男孩是谁?怎么没见过。”
小霸王这是有朋友了?
以前他可是特立独行,不喜呼朋唤友的。
同事说:“转学生,林氏集团的小少爷。”
“哦,看起来关系不错”
老师很给力,周末加班加点批改试卷,周日下午三点,成绩出炉。
班主任在群里艾特全班可以去官网查看成绩后,连续艾特三次李洋:“你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她又在群里讲话:“明天课上讲卷子,大家不要迟到。”
李丝丝快被郁闷死,她指着卷子上的选择题:“这道题怎么能选c!昨天刚给你讲过啊!”
李洋摸了摸鼻子:“忘了。”
随即,他满不在乎地说:“太难了,学不会。”
“生育年龄70——”李丝丝幽幽开口。
“嗳,等下,好像也不是很难,你再教我一次。”
两人你问我讲,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也没能停下。
林欺转过头:“姐”
李丝丝头也不抬,打断他的话:“你先和海星去吃。”
她在纸上画出重点,见李洋想偷溜,一把按住:“学会了这道题才能去吃饭!”
徐海星:“林欺,我们去吃饭吧。”
李洋叫苦不迭:“姐,我饿了。”
李丝丝摊开全是红叉叉的试卷:“一上午才学会选择题,不能走,把这道题做完。”
“你们在干嘛?”周老师突然从后门冒出头。
她老远就听到大魔王的抱怨,纳闷得很,往常早就跑去食堂的人怎么不吃饭了。在看到桌上密密麻麻的演算后,周老师满脸难以置信:“讲题?”
李丝丝:“嗯。”
周老师抄起李洋桌上的笔记本,在看清纸上歪歪扭扭的题目后,更震惊了!
是抄录试卷上的选择题。
全对!
她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磕磕巴巴地说:“他,他做的?”
“嗯。”
周老师颤抖着手,随便指了一道选择题:“为什么选b?”
李洋饿得肚子咕咕叫,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写计算过程。
笔放下后,他气若游丝地告诉班主任:“所以,答案是b。”
“太棒了。”周老师欣慰地热泪盈眶,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李洋主动做题的那天。
她热切地拉着李丝丝的手:“我一开始还担心他带坏你,没想到,他反而被带动起来了这么着,先别学了,老师带你去教职工食堂吃饭。”
周老师像招呼救命恩公似的,热情四溢,非要拉他俩(划掉),非要拉李丝丝去吃饭。
李洋弱弱地举起手:“我呢?”
周老师瞧了瞧被她忽视的大魔王,笑着说:“一起去。”
食堂内。
徐海星见林欺一上午闷闷不乐,连吃饭也兴致不高的模样:“怎么了?”
林欺摇摇头。
他吃了一口笋丝,心底空落落的。
姐姐一上午没理他。
林欺自我安慰地想,兴许下午就好了,谁知,连着一周,李丝丝都在和李洋的试卷做斗争。
不要说和他说话,就连上厕所也要匆匆忙忙。
“姐。”林欺终于忍不住叫她。
李丝丝抬起头:“嗯?”
林欺不知该说什么,顿了半天才拿起测试题,对她说:“我这这道题也也也不会”
李洋被揪了一周,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连忙挪到一边:“我的亲姐姐,你先教老三。”
李丝丝:“这道题你上次不是做过吗?”
林欺垂下眼睛,“忘,忘了”
李丝丝三两下列出公式:“拿这个套。”说完,把测试题给他。
她不再去看林欺,低头点了点桌面上的卷子,咬着牙:“你这道题又错了。”
李洋求饶:“我忘了。”
“嘶”李丝丝呼出一口气:“没事,我再从头到尾给你仔细讲一遍。”
听着身后潺潺动听的声音,林欺浑身刺挠,心里失落得难受,偏偏又忍不住偷偷看他们。
可一看,心里更空了,像被人活生生剜掉一大块般。
姐姐不理他了,眼睛里只有李洋
虽然他们是好朋友,可
林欺越想越委屈,如坐针毡地熬了一上午,就在他喊李丝丝一起去吃饭时,周老师又来了。
她放下特地给李洋画的重点,欣慰地看着他们:“李洋进步重大,多亏了你,以后课上也可以多讨论疑难,我和其他老师打过招呼了。”
周老师从头到尾把李丝丝和李洋的名字挂在嘴边,熟稔到让林欺有种错觉,好像李洋和她才是姐弟。
等周老师走了,三人才起身下楼。
林欺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可一站在她的身旁,又委屈得不行,喉咙里像被堵住一般,一开口就带着颤音。
他平复了很久,才低声问:“姐,你想,吃,吃什么?”
李丝丝没察觉他的异样,眯着眼睛往前走,太阳刺得她睁不开眼:“食堂里估计没好吃的菜了,不如我们出去吃吧?”
李洋看了眼手表,12:27,今天温度很高,后背隐隐生汗,他随意往天空望:“太阳有点——”
“小心!”李洋的声音变了调。
一个花盆从天而降,偏偏李丝丝动弹不得,她在脑中大叫不好:是核心剧情!!
就在她以为林欺要被砸到时,李洋突然飞扑过来,把他们推到后面。
“啪。”
花盆重重地砸在李洋的胳膊上,又落到地面,碎成无数瓣碎片。
李丝丝和林欺连忙跑过去。
李洋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胳膊以非正常的姿势下垂,软绵绵地耷拉:“他妈的,骨折了。”
李丝丝焦急地拨通急救电话:“喂,120吗?这里是培瑞高中”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李洋疼得快要哭了:“要是被我逮到人,非得让他试一下。”
他抬头往上看,天台上早已空空,没有凶手的影子。
林欺背起他,往校外跑。
李丝丝一边扶李洋,一边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别怕啊,救护车已经往这里来了。”
救护车来得极快,呼啸着开进医院。
“家属在此等候,不能再往里走了。”护士拦住他们。
李洋被推进手术室。
林欺站在走廊上,愧疚地说:“本本来是要,砸,砸我的”
是李洋帮他挡了。
李丝丝拍他的肩膀,小声说:“别内疚,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会有花盆掉下来,一切都要怪凶手。”
林欺站着没说话。
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李洋就不会受伤了。
李丝丝知道幕后黑手是林宇。
自他出院后,一直安分守己,没来找林欺的麻烦。李丝丝以为他改过自新了,没成想是在憋大招,闷不吭声从背后使坏。
她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仔细和周老师说了经过。
周老师大惊失色,没想到校园内会发生这么恶毒又匪夷所思的事。
“丝丝,我现在就报警,让校方去安保室查监控你们在哪家医院?我立刻过去。”
周老师匆匆赶来时,李洋还没出手术室。
她愤愤地转了几圈:“刚才主任和我说,天台上的监控坏了,竟然没拍到人!”
“气死我了,坏了一个多月,没人报修。”
李丝丝:“楼道里的监控呢?”
“三楼以上的楼道没有监控。”周老师摇头。
李洋骨折,校方诚惶诚恐,翻了几遍监控,都没找到可疑人员。
可以说,只要是三楼以上的学生,都有嫌疑。
各班老师去教室排查,没有找到和李洋结怨的人。
李洋和李丝丝林欺认识前,独来独往,从未拉帮结派过。
李丝丝没说凶手是冲林欺来的。
林宇很谨慎,特地挑了拍不到他的地方使坏。他仗着林欺和李丝丝没证据,口说无凭,被迫吃哑巴亏。
事情陷入僵局。
李丝丝只能祈祷警方能调查出有用的线索。
显然,结果让大家失望了。
花盆上没有指纹。
不光如此,天台上也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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