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冰的怀孕是计划之内的事情,  前一年为了毕业忙忙碌碌,临近最后不得不居住在学校宿舍,后来一切完美落幕,  甚至连工作都尘埃落定,  她才从学校中搬离出来。

    很久之前,熊燃向她提过怀孕一事,  不过虽然结婚多年,但两人好似还没度过热恋期,  这几年,  他们去过不少地方,拍了不少照片,各自工作稳定,各有忙碌。

    她和梁老师一样,毕业后留校任教,成为一名法学系大学教师。

    也就是她做了和梁老师相同职业后不久,  熊燃才发觉,  原来他和熊贤山骨子里竟那样相似。

    说实在的,他和林若冰一开始的时候,  熊贤山是反对过的,奈何他动作迅速,  先斩后奏,  第一次带人到家里,察觉到老头儿话里话外的意思和面上显而易见的态度,他便及时呛住老头的嘴,  直接带人离开。

    如今越是长久,熊贤山再不反对。甚至还在私下里同梁老师说过一嘴,这孩子有点儿像你。

    这孩子,  是林若冰。

    带林若冰回家,她和熊贤山下棋。

    熊燃走到楼下,看见熊绪,才想起他前段时间听梁老师说熊绪正在搞什么高科技的东西。

    “黑客帝国?”

    熊绪端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从走廊那头走过来,满脸写着不想搭理:“吆,你还知道那玩意儿呢。”

    熊燃满不在乎:“你不从小就爱鼓捣那玩意,盗号黑网站那些,你少做了?”

    熊绪自小在计算机方面展现惊人的天赋与兴趣,挑了个技术岗位,几年前进入山海工作,如今和一群海外留学归来的自创公司,在软件开发和防御系统方面已小有成就。

    熊燃还是蛮欣慰的。

    尽管从小打到大,但作为亲哥,很是乐意看见弟弟事业有成。

    但熊绪不鸟他,对他仍有偏见:“得了吧,你从小关注过我?”说完一声哼,颇为傲娇地走了。

    熊燃抿了抿唇,继续看他背影一眼,接着又走到书房,看林若冰和老头子下棋去了。

    他进来时,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话,大意是想让熊燃将手上的公司卖出去或是交由别人管理,然后入职山海,日后接管。

    熊贤山说,熊绪虽聪敏,可到底不是生意人,熊燃更适合山海,日后再多加学习。

    山海的影响力和市值自然是比熊燃目前手下的公司要强大许多,但林若冰无法替熊燃做决定,只是也看出熊贤山有意让她做说客。

    后来熊燃说:“这样吧,如果老头子再提一遍,你就顺势帮我同意,就说我答应了。”

    林若冰疑惑道:“真的?”

    熊燃说:“手下这公司运转模式已经非常成熟了,要说发展嘛,在静南已经算是行业第一,但和山海没法比,山海在全国的影响力都很大,如果老头子有意让我接手,我可以试试,就当从头开始。”

    不过真要去了,也不算从头开始,毕竟有熊贤山为他打下的江山,他需要学习,然后适应,那对他来讲有一部分未知性,但他觉得并不算难。

    对于生孩子的事情,梁老师和老头子催得比较含蓄,一方面家里三个孩子熊燃身为老大,另一方面只有他为已婚身份,于情于理,催得都该是他。

    但这人只在林若冰面前好脾气,旁人和他讲话,免不了碰一鼻子灰。

    下棋途中,熊贤山忽然神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林若冰关心询问,熊贤山则是轻巧反问,她和熊燃的年龄。

    她那时没感觉到对方的用意,只平静回答,而后便听熊贤山说,在她这个年纪,梁老师已经生育过两个孩子。

    谈生色变。

    林若冰只得尴尬地错过话题。

    下午梁老师请了几位退休同事到家里做客,后花园的古董式小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盘子碟子,有同事带来了自己烘培的甜品,也有同事带来了咿呀学语的小孙子。

    林若冰坐在一旁给各位老师们添水,心知无论是何种等级何种性格的人,人多聚在一起免不了攀比,只是话术高明与否。

    譬如带孙子的那位话里话外总是呛声另外一位看起来很是年轻婀娜的女士,女士姿态端庄得罗列婚姻的不幸与无奈,说实在的,场面一度很尴尬。

    后来梁老师告诉她,这两位从许久之前就爱呛声,无非是学校里职称之事不快,而后上升至人身攻击一位儿孙满堂只是婚姻略有遗憾,另一位不婚主义无儿无女,算是大不相同的人生,而这个,也成为二人互相攻击的中心点。

    梁老师还说,不要听别人说什么念什么,自己觉得好才是好。

    林若冰很是认可。

    在接下来,梁老师的问题便比熊贤山要直白多了。

    她说:“你和熊燃还准备要孩子吗?”

    时间越久,长辈似乎越不能在年轻人面前多说多问,来自尊重,似乎还掺杂着一丝谨慎。

    林若冰一时语塞,后来才说,要的。

    熊燃很久之前提过此事,见她不上心,也就专注于享受二人世界。如今一切稳定,似乎可以考虑此事。

    一周后,两人去医院做了孕前检查,这份检查,和婚前互相交于对方的体检报告不同,林若冰摁住胳膊间的抽血口,刚转头就看见熊燃面红耳赤地走过来。

    “我靠,这也太他妈尴尬了。”

    林若冰脑袋里瞬间闪过一些有的没的画面,本想一本正经的问他,可话还没出口,却先笑了起来。

    熊燃垂下头贴在她耳廓,热息透着唇瓣吹拂至脸侧,咬牙切齿又音色暧昧道:“看我晚上不收拾你。”

    似乎有了医生的建议,熊燃便更加有理由折腾她了,纤瘦无力的四肢,白皙发光的躯/体,统统成为他手下可爱可玩的玩具。

    捏搓揉打的,可真是一点儿不惜力。

    林若冰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半悬着,声音已然被撞断,思绪却还敢做正事时开小差儿。

    明明不是“排卵期”,他到底在兴奋什么?

    兴奋什么,在熊燃这里,大约是彻底没了那层“隔阂”。

    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

    两人统统搞得一身热汗,一上一下地坐在床上,透过那昏暗的灯光,皆是熟悉且陌生的模样。

    林若冰爱在这种时候观摩他的脸庞,单眼皮确实略显凌厉,可这时候的凌厉,往往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喘/息,颇为性/感/诱/惑。

    直到感觉有一下没一下的柔软触碰,再是舌尖的描绘,胸腔的挤压造成瞬间的窒息感,她再次占落下风。

    她稍微喘口气,忙不迭推他。

    “我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

    这才刚进行了热身运动,就受不了了?他拍了一下她屁/股,笑道:“你这体力,真得锻炼锻炼。”

    他重新覆上来,更加为非作歹。

    林若冰再也不能仔细观察他的脸,就连表情都变得模糊,她不甘心,又好奇:“你都三十五岁了,还这么搞。”

    林若冰消停了,因为她问得这话,惹得某人不快。

    他稍微顿下动作,皱着眉头看问出这话的人,眉头微皱:“我的检查报告你没看?医生的话你没听?”

    医生说他堪比二十五岁年轻人,其实这些话本该是隐私,只通知本人,在本人同意下,伴侣才可入内。

    熊燃对此方面,有种超乎所以的自信。

    他不怕林若冰听,他怕林若冰听不到。

    可惜第一个月没成功,林若冰很是失望,这种事情你不想它来不来是好的,若想它来它还不来,就不太好了。

    林若冰扔掉那根验/孕/棒,垂头思索良久,转头奔向卧室里床上那道半卧的健硕身影,修长的腿,错愕的脸。

    林若冰双手环胸,吊带睡裙松垮地搭在身上,她面色凝重地说:“虽然一个月就成功的几率在百分之三十到四十之间,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反思自我,为什么这个月没有中。”

    “没中?”熊燃挠了挠脸,“那下个月再接再厉?”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出现和林若冰类似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他不在乎,甚至还有一丝开心。

    林若冰知道,是某种束缚的挣脱使他完全放任自己,大言不惭一些,他品尝到新的滋味,进入新的世界,某种灵魂与大脑的快感目前已经超越他想为人父母的心情,故而,与她呈现相反状。

    她决心与之分房睡。

    熊燃知道,林若冰若想做成一件事,就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她。但熊燃是谁,他是比天王老子还不讲理的人物。

    分房睡是为了保持质量,频繁的性/生活令她难以保持良好精神风貌,以至于无法受孕成功。

    学校课程并不繁忙,她算着时间,避开熊燃在学校忙碌。另一边,熊燃将公司事务交接给杨炳南,而后准备入职山海。

    原公司举行了一次大型员工团建,在静南市郊区一度假中心,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杨炳南和陈糯,连带着靳繁川,将熊燃邀请过来,享受生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且不管感情生活如此,他们几个关系依旧很铁,但也是真的忙,好在忙在一起,也能忙里偷闲。

    连喝了几杯酒后,杨炳南嘴又把不住,端着酒杯问靳繁川,最近又在哪儿寻欢,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身边的女朋友却一个赛一个年轻。

    靳繁川只回他:“那也算本事。”

    好似年少轻狂总有销声匿迹的一天,每个人的性格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改变。

    熊燃这边儿接了个林若冰的电话,对方问他怎么不在家?

    林若冰原本想着从学校宿舍睡几天,可这个念头却在产生数秒后自行消逝了。

    早在几个小时前,熊燃发给她的视频中,便能隐隐体现他今日的潇洒自在。坐在高脚座椅上,长腿曲着,一只脚落在地面,一只脚踏着踏板,手指拨弄琴弦,低头弹唱的模样认真且温柔。

    一分半的视频,林若冰看了很多遍,她戴着耳机,熟悉的旋律萦绕在耳边,似乎这么多年不过弹指之间。

    男人的身材好,宽肩窄腰坚持健身,所以三十五岁依旧不减曾经,体力和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没什么差别。

    关掉视频,林若冰决定回家。

    做这个决定,只用了三秒钟。

    因为男人不在,林若冰点了外卖,难得一见得刷起手机,第一条就是来自万里之外的夏晨语。

    彼时夏晨语的自媒体运营已小有名气,在各大平台皆有账号。

    林若冰吃着炸酱面,点进去账号,视频里的姑娘说着流利英语,而后是短暂的法语,最后是汉语。

    说到法语时,林若冰甚至跟着一起说了一遍。

    她把视频转发给熊燃,夸赞晨语真的很棒。

    熊燃身遭,杨炳南和靳繁川正一唱一和聊着,他的手机音量也不算大,小窗口时根本没认出那人是谁,打开看了十几秒,才略略感觉到熟悉。

    再后来,靳繁川停下与杨炳南对峙的嘴巴,不动声色地转过眸来,视线落在她脸上。

    她似乎瘦了点儿,脸庞线条很是清晰,隐约可以和成熟挂钩,然后他想了想,惊觉几年前的小姑娘如今已二十六岁。

    生日也过了。

    他问熊燃:“看什么呢。”

    熊燃还没认出人,只道是林若冰发给他的视频,点来看看。

    靳繁川不止一次想过和她复合,但没想过异地恋,所以,他那点儿本就难以超越自尊的复合心思,早在夏晨语选择出国时彻底销声匿迹了。

    一切已惘然。

    过去好久,熊燃这才皱着眉头哧道:“这不那谁么?变化这么大了?”

    是啊,变化那么大了。

    于是乎,熊燃一边儿吃着饭,一边同林若冰打字聊天,局外人一般安静。

    聊了差不多半小时后,陈糯忽然问道:“燃哥,嫂子呢,怎么没一起来?”

    话音刚落,旁边的人开口了:“忙着钻研学术呢吧。”

    几乎是在婚礼过后,靳繁川就很少见过林若冰了,他不会天真地以为到一切是巧合,大概是有意躲避。

    说起来自己也算两人的月老,只是这月老有点儿可笑,牵对了别人,牵错了自己。

    靳繁川发誓,他就算是这样想,也没有对熊燃和林若冰有半分不好的想法,只是觉得太可惜。

    他和她,太可惜了。

    当天晚上,熊燃没回家。

    林若冰上了两天班后,将一篇论文搞定。赶上自己可以休息的时光,她如今也特别爱享受生活。

    下班后和同事一起去看了场脱口秀,而后驱车回家。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身影,还是一身黑,站在厨房里,身影孤单地下一碗面。

    林若冰换好鞋子挂好包包,还没走近,就听男人说:“吃了吧?”

    林若冰:“嗯。”

    “我就知道。  ”他端着上头卧着俩蛋和青菜的面,坐在吧台上吃,“你没口福。”

    呈口舌之快,林若冰绝不甘拜下风。

    “我晚餐丰盛得很,绝不为一碗面折腰。”

    男人转身从黑色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一抬手,滋滋两下。

    “来,喝点儿。”

    林若冰笑得很是妩媚,虽说一天过去,唇瓣上的口红早已消失,可那种略微发粉的颜色依旧令人迷眼。

    “面条配啤酒?”她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他。

    “来嘛。”他说,“陪我。”

    男人一句陪我,她便不紧不慢地坐下,从吧台另一边拿来两个玻璃酒杯,替自己倒上一杯的同时顺手给对方也倒上。

    刚倒满,就惊呼一声:“不能喝酒的,在备孕。”

    熊燃吸一口面条,毫不在意道:“没事儿,今儿不是没在排/卵/日。”他冲着人挑眉,“大不了今天放你一马,不做。”

    林若冰的单纯就在于,她真敢信。她立刻端起酒杯畅饮,麦香味儿顺着口腔而下,意外感到有点儿上头。

    于是,那两瓶啤酒几乎全部进了林若冰的胃里。两人的谈话也很稀奇,兴许是昨日看到的那个视频,熊燃破天荒询问起夏晨语的事儿。

    林若冰也许久没和她联系,只说不太了解,又问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熊燃笑说:“好奇。”

    林若冰顺势问起他工作的事情,得到的回复大抵就是已经交接完毕,很快入职山海。

    后面聊什么笑什么,林若冰第二天完全想不起来,就在此刻,酒意上头,画面忽远忽近,她摁着额角笑着同熊燃讲:“都怪你,我好像喝醉了。”

    房间因为这点儿微弱的埋冤,平增几分情趣。熊燃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而后转身只留一平整宽阔的背影,仔仔细细洗起碗来。

    他说:“再坐会儿,洗完碗我伺候你。”

    林若冰一听就哧道:“你哪种伺候法?”

    洗碗擦干放进置物架里,猛不丁听见这俏皮一句,男人没回头,却能想象出身后人的表情与姿态,于是没忍住笑出声。

    再转眸,果然是双颊微红,眸光潋滟。

    他说:“哪种都行。”

    林若冰知道有人把自己抱进卧室,还替她褪去衣物,冲澡冲得很敷衍。

    她气不过,在人转身离开时骤然扒紧他的后背,不留情面地咬上去。

    熊燃“嘶”一声:“祖宗,我去给你拿新毛巾。”

    谁是谁祖宗?她嘟囔着:“你是我孩子爹。”

    在备孕方面,林若冰明显比熊燃积极,也不是说熊燃不积极,他总觉得自己会有,所以不着急,但林若冰想得多,她想在比较合适的生育年纪怀孕,早日拥有自己的孩子,有她和熊燃血脉的孩子。

    她没有亲人,所以孩子对她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在学业事业方面已经完成了计划目标。

    不知道是微醺的原因,还是此刻两人正坦诚相待。她忽然转性,主动环抱他的脖颈,从后面吻他。

    熊燃瞬间有些脚软。

    他似笑非笑,又有点儿克制地推着她,非常“尊重”她的意见,吊着她,问她:“要?”

    “要!”她无比坚定,酒意上了头,眼眸都是红的。

    “要什么?”

    “要孩子。”她义正严辞。

    熊燃直接给萌到了,但是又把再次凑上来的女人推出去,捏着她下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不是要孩子,是要老公,知道么?”

    她顺着他的话叫了两声老公,而后喉间发出娇柔的声音。

    熊燃有点儿燥得慌了,但看她刚才那样儿,真怕她有了孩子忘记老公,于是无论如何,也要在彻底交融在一起前,再交代她一遍:“说、我、要、老、公、”

    她把脸昂起来,蹙着眉看着他,忽然吐槽道:“熊燃你话真多。”

    熊燃当即就乐了,这是醉酒之后达不到目标所以强制自己醒酒开机?他刚想服软,下一秒,林若冰却又跟着他的话复述出来。

    “我、要、老、公、”

    林若冰有多聪明呢,聪明到熊燃觉得她在逗自己,其实没醉,只是在放纵。房间里的气氛格外旖旎,他试图去抽屉里拿东西,一个令她避之不及的东西,果然刚发出声响便被她迷蒙着眼神制止了。

    “不/戴/套。”她的表情很是诚恳,“你不是喜欢么?”

    她的长发散开在深色的床上,单手托起腮,暧昧的灯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媚,且媚不自知。

    熊燃将安/全/套扔得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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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差点儿起晚。

    两个人急急忙忙洗漱用餐,在地下停车场亲吻告别,开着各自的车奔向工作单位。

    即使林若冰很是后悔昨晚的举动,认为应该将功力全部用在非常时期,但回味一下,倒也还算意犹未尽。

    而后生活趋于平静,任务繁多,熊燃会向她分享初入山海的感想和见闻,无一例外,都是脏话。

    林若冰对此几乎免疫。

    生理期即将到来之际,林若冰买来两个验孕棒测验,那东西几乎一秒出结果,然而结果令人大失所望。她不甘心,再试一次。

    结果一如既往。

    熊燃对此很是平静,他做过功课,虽不及林若冰的多,但知道实属正常。

    但闷闷不乐的林若冰却再也不想进行房事。

    熊燃炸毛:“没必要啊。”

    林若冰只道:“保持质量。”

    本该生理期那段时间,林若冰没有一天是不忙的,正值学年末,每天不是批改论文就是监考考试。

    各种资料录入以及工作汇总令她应接不暇。

    考试周过去,最后开会报告,突然某一瞬间她反应过来,生理期怎么没来?

    再去药店买验/孕/棒比初次时还要紧张,她第一次直觉那样强烈,对接下来的人生发展,生活变化充满期待。

    她问熊燃回家没,熊燃回她没有。

    她说自己生理期没来,所以买了两根验/孕/棒。

    熊燃回复的消息她都还没来得及看,那棒棒上面就出现了两条异常明显的红杠。

    林若冰坐在马桶上,忽然间有种心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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