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老人家却是摇了摇头,他的双眼干涸,如枯木一般毫无半点生气,满脸皱纹狰狞的爬在了下巴和眼角,有些像那湿婆。
老人的声音有些无奈,“都被野兽吃光了,可赢还是没有宽恕我们。”
话落,那老人眼中突然发出一抹嗜血的光,“既然你来了,那你给我们当食物。”
这话一出,那老人竟挥手朝她袭击而来,南清欢眼明手快身子一闪便避开了老野人的袭击,而后,她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
“哎呦……”
老野人被踹在了地上不停哀嚎,那剩下的野人都吓坏了,这欧姆还会打人?
南清欢怕这老人继续袭击自己,立刻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膛处,迫使他起不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要吃我?”
那几个野人没想到她能揍人,瞬间就跪下了,“欧姆饶命,老叔他是为了我们,我们已经五天没吃了,这里的树皮都吃光了,我们都吃土了。”
“五天没吃了?”
南清欢瞬间有些同情这脚丫子下面的野人,她忙轻轻放开了脚,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几个饿的双眼发昏的野人,果然,人饿到极致什么事都能干。
她深深叹息一声,“你们跟我来!”
好在她来的时候背包里面放了一些干的肉干,这些本来是准备进来吃的,如今……
见到这群野人饿的发昏,她也知道不拿出来今天怕是走不了了,“你们先吃点吧,这是我从族内带来的,你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见到有人肉干吃,几个野人拿过就开始啃,那肉干是盐巴腌制的味道很不错,吃了这肉干的几个野人立刻就被她给收买。
“欧姆,这肉干真好吃,现在族内可以天天吃肉了?”
“族内有肉吃了?”
她一听就知道这些野人一定在这里很久都没办法出去,那老野人吃不动肉干却也在咀嚼着,似乎觉得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味道。
“你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那几个野人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偷了吃的被赢罚进来的,现在已经呆了三个月,我们来的时候有十几个族人,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
“十几个只剩下你们,他们怎么死的,难道你们……”
“没有,我们没有吃她们,他们是被天狼抓走了,刚刚您这东西有光,我们也以为天狼来了。”
“天狼?”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像听说过这里有天狼,是野兽吗?
“是啊欧姆,那天狼比人还高,一口气吃掉一个人,太可怕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过去,也许明天就死在这里了。”
“不仅这样,这里还离狼族很近,狼族的人见到我们族人就会杀我们,欧姆,你又犯什么错了?”
几个族人都很好奇,这欧姆怎么也会犯错?
那老野人对刚才所做的一切很抱歉,他也偏头偏头问她,“欧姆?”
见到族人想想问,南清欢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靠在大树上,抬头看向漫天璀璨的星子,这里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她咬了咬牙你没有回答,“你们什么时候才被允许回去?现在族内的变化很大,有红薯吃了还有麻衣穿。”
听到这话,几个野人很想回去,可是……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这里三个月,可是没有听到赢的胥声,他还是没有原谅我们。”
“胥声?”
她有些同情这些人,就因为偷了东西就被惩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死,不得不说真是够变态的,罚他们干活不好吗?
“欧姆,树屋的草铺好了,你上去睡觉吧,我们给你守夜。”
几个野人吃了她的肉干也肩负着照顾着她的任务,把草铺好了让她去休息。
南清欢忙站了起身,“你们放心,跟着我我不会让你们饿肚子,对了,你们知道这里离食人族有多远?”
她想过了,这里不能多呆,既然赢不要她了,那她要回食人族去发展农业,为族人带来好日子。
“食人族?”
那老人想了想,“这前面不远处有一条河,听说就是食人族爱来的地方,欧姆,你找他们干什么,他们可会吃人啊!”
“是啊欧姆,他们会吃人的。”
南清欢却是不想解释太多,有了这几个野人的帮忙她今晚可以有地方住了,她在他们的帮助下爬上了树屋,树屋不大却是很安全。
一些草铺成了简单的床,她躺在那里看着漏洞的上空,漆黑的夜色里,星子璀璨,四周静谧的可怕。
如今部落回不去了,现代也回不去了,她得想想接下来的路子怎么走了。
就这样瞎想着,正迷迷糊糊准备睡了,忽然,下面的林子内有了动静。
紧接着几个野人都站了起身,他们有些无措,只是拿着手里的棍子把大树给保护了起来。
一个年轻的族人朝树上大喊,“欧姆快藏起来,狼族人来了!”
听说狼族人来了,她也立刻站了起身,透过依稀的缝隙,她竟看到了……
我了个去,哪是什么东西?
一群野人朝着他们围攻而来,他们的眼睛竟在夜里会发光,而且,她竟看到了……
夜色撩人,赢住的山洞内却是烛火通明。
阿母正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慰着赢,“赢,明天去把清欢接回来吧,你看她不在这麻衣就做不了了。”
“是啊赢,那红薯也不会种,昨天种的今天就死了,没有清欢我们种不出来。”
阿喜和阿母轮流劝着,赢只是端坐在石桌上喝酒,一碗又一碗没有节制。
“赢……”
“出去!”
赢冷冷呵斥阿母和阿喜,他眼中满是痛苦,他心里何尝不想她,这是他认识南清欢来的第一晚,第一晚他们分开了。
要他恨她吃草药,恨她不想给自己生崽子,甚至……
“呵呵……”
他讪笑一声有些无奈,阿母和阿喜也不敢再劝,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赢这么难过,阿喜想说什么却是被大山拉走了。
“阿喜,阿母,还是先出去吧,赢心里不痛快,让他好好想想。”
阿母身上还穿着南清欢做的麻衣,她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崇林,“哎,清欢那么娇小,从来没在外面呆过,也不知道她怕不怕?”
“阿母别担心,欧姆她有光,她说她什么都不怕。”
山洞外面大山回来了,听到这话,那赢突然停下了喝酒的动作,他立刻站了起身大步朝着大山走了去,而后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差点要把他整个人给提起来。
“她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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