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32米:慕晚安,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想疯了?    她的手撑着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推开下去捡,顾南城已经从身上摸出了手机。

    他嗓音淡淡的,跟平常无异,只不过低了几度,显得没那么清晰,“我没事,你不用抖。”

    又或者,她可能只是单纯的怕血。

    晚安看着他给手机解锁,另一只手从她身体的一侧伸了过去,她略有迟钝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唯一的台灯就灭了。

    她有些呆呆的问道,“你关灯做什么?”

    借着手机的光线,还能勉强的看到他的脸,却已经无法看清楚了,很快她听到他朝着手机那端吩咐,“陈叔,备车。”

    晚安连忙道,“叫救护车。”

    “不用了,没多严重。”刚才随口说了一个死字,好像吓到她了,顾南城收回撑着的双臂,站直了身体,语调淡淡的嘱咐,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气势,“我让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收拾完了你再下来。”

    晚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那片空白还是没有被填满,她声音有些低,“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不用。”

    说完,他接着手机屏幕的光线,让开花瓶的那摊碎片,往门外走去,“我让陈叔明天把七七和冷峻接回来,你不用担心。”

    拉开书房的门,走廊的灯就照了进来。

    晚安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好像身形不是很稳。

    把台灯重新拧开,又胡乱的把差点被他扒下的衣服重新扣好,然后手扶着桌面借猜了一下椅子,回到地面,绕过花瓶的碎片,追了上去。

    在楼梯口的地方从后面拉住他的手臂,“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男人没说话,也没有侧身看她,只是动作弧度不大的将她的手甩开,仍是那淡淡的两个字,“不用。”

    他力度不算很大,但晚安还是怔住了,走廊的光线在夜晚,显得有些冷清,落在男人的侧脸上,看上去更平添了几分矜冷。

    这一次,晚安没再伸手,只是低着头,几度张口,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顾南城没说话,只是抬脚踩到了下一级的阶梯。

    “不用说对不起,”他在隔着半米不到的地方泠泠的开腔,“你用花瓶砸我,无非是我要强行侵犯你。”

    顾南城的手扶楼梯的扶手,低低沉沉的仿佛带上了些笑意,“只不过很遗憾,你的花瓶没有砸死我,你想结束这段关系,就没可能了。”

    晚安低着头站在原地,他继续往下走,她也没有再跟上去。

    陈叔接到电话后还以为顾南城是晚上想出去办事,直到顾南城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坐在后面,冷漠的吐出三个字,“去医院。”

    他心下好奇,下意识的朝后视镜里看去,一点不设防的看见男人脸上淌着一行血。

    吓得手一抖,“顾……顾先生,您脑袋怎么了?”

    又是晚上的,就这么滴着血,再看看那脸色。

    好渗人。

    “不小心受伤了,开你的车。”

    “噢噢,好的,马上去医院。”陈叔发动引擎,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到就直接问了出来,“顾总先生,慕小姐不陪您去吗?”

    等了好几秒,都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

    陈叔心里一惊,又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光线偏暗,看不到清楚模样和表情,他微微低头,眼睛闭着,面无表情,藏在暗色里,带着股诡异的阴沉气息。

    …………

    顾南城一整晚没有回来。

    从监狱出来后,她再没有尝试过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屋子里。

    空空荡荡的安静。

    晚安在床头安静的坐了一夜,始终没有睡意,无聊的看着窗外慢慢的升起光亮,天亮起来。

    洗澡换了身衣服,她还是让别墅里请的厨师特意熬了一小锅的粥,装在保温盒里带去了医院。

    病房。

    岳钟双腿交叠,二郎腿翘坐在沙发上,“顾总,你这脑袋……不会是被人砸破的吧?”

    顾南城没搭理他,眼风都没有扫过来下,一身清冷之骨的淡漠。

    岳钟招呼他,“这么一大清早的,我第一个赶过来探望您,好歹也赏句话啊。”

    “去给我买吃的。”

    岳钟挑挑眉,自然而然的道,“时间这不是还早吗?慕大神昨晚没陪你住院,今早肯定会带早餐过来看你的,还是等着心上人的爱心早餐吧。”

    低头看平板的男人,终于抬起头看了过来,一记冷眸淡淡的扫过,无波无澜。

    岳钟被看得讪讪的,“怎么了,吵架了吗?”默默的扫了眼男人短发下包扎的白色纱布,试探性的问道,“不是真的被我说中了,你是被砸伤的吧?”

    回应他的是男人勾起唇角带出的冷漠嘲笑,“我叫你去给我买早餐,你准备磨磨唧唧到什么时候?”

    岳钟,“……”

    老实的起身出去,刚带上门走出去走不到两步,就看见薄锦墨迎面走来。

    薄锦墨一只手落在裤兜里,看了眼前边儿不远的病房,“他怎么了?”

    岳钟指了指脑门,“脑袋破了,可能是被人砸伤的。”

    “慕晚安?”

    “估计是的,我一提起顾总心情就不大爽的样子,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薄锦墨睨他一眼,嗤笑,“在自己家里不是被女人砸的,难不成是想不通撞墙去了么?”

    岳钟,“……”为什么他没有这么机智?

    薄锦墨推门进去的时候,瞥一眼已经从床上挪到沙发上的男人,正想开腔,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遂又多看了一眼。

    他走过去,“怎么了?”一边说,一边低头扫了瞟了一眼男人手上的屏幕,几个字眼跳入眼中,他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你昨天就是为了这个跟她吵架的?”

    “不是。”顾南城一脸的淡漠,几乎要滴出冰渣,语调却又淡得一成不变,“她说,要结束这段关系。”

    薄锦墨透过眼镜的镜片,看着平板屏幕上的一条条新闻,开腔问道,“你难道就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验一验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顾南城冷冷哼笑出声,“验出来,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这话里的意思,薄锦墨也明白。

    如果他想跟慕晚安在一起,不管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反正以后也只能算是他的,是亲的就当是亲的一样看待,不是亲的,也得视如己出。

    只不过,他还是嗤笑了几声,“可她似乎已经铁了心的要跟你结束,那些娱乐报纸周刊你可以逼他们关了,但你能逼慕晚安什么呢?”

    正说着,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以为是岳钟回来了,“进来。”

    推门进来的却是晚安。

    几乎在她出现的瞬间顾南城就抬起头,目光沉沉的看了过去。

    晚安对上他的视线,脸上没多大的神情变化,但是握着的保温盒的手指紧了紧。

    “锦墨,你出去。”

    薄锦墨淡淡的看了眼晚安,又瞥了眼冷漠沉沉的男人,嗯了一声,就抬脚走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晚安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啪”的一声。

    平板被男人扔到了茶几上。

    那声响不大,但是落在一片寂静中,就显得格外的突兀,并且猝不及防。

    晚安怔怔的看着他。

    他眉眼中净是浓稠而厚重的阴霾,与戾气,薄唇上却是勾起了笑容的弧度,“慕晚安,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想疯了?”

    她抱着保温盒,没有放下去,只是眼眸慢慢的垂了下去,“是想,只不过还没疯。”

    一贯温和淡漠的男人,幽深狭长的眼眸里遍布着绵长的嘲弄,“你昨天砸我的时候,不应该用花瓶,”

    他冷静得近乎无情,“上边儿除了花瓶不是还有台灯么,下座是用金属做的,砸上来就很有可能死人,这样你就能永远彻底的摆脱我了,那样在法庭上,你的律师也会为你辩护,对方意图强女干你,你不过是正当防卫,只要律师够厉害,就能让法官判你无罪。”

    “我没想过让你死。”

    顾南城盯着她,又笑出了声,“你来看我做什么?嗯?你来看一个对你强女干未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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