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正式而隆重,仿佛害怕怠慢宴请的贵客。

    主客皆欢。

    餐后,或许是知道孙子和孙媳妇要走,老爷子犹豫了半天也没所说什么,只是他的神情很落寞。

    老爷子独守这么大的院子,唯一的儿子儿媳数十年前车祸离世,为了孙子的安全只好把他送到遥远的南城。

    年近七旬又独自担起南氏的重任。

    好不容易等到孙子长大,两人又聚少离多。

    可以肯定得是老爷子很爱很爱这个孙子。

    只是这个华丽而庞大的宅子犹如一个巨大的牢笼已经把老爷圈禁在其中。

    如果一切祸事未发生的话,或许他会幸福地安度晚年。

    在天灾人祸面前人类的渺小体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她来,还特意在餐桌上摆放着一盆娇艳欲滴的铃兰花。

    远远地都能闻见花的清香。

    宝月于心不忍,搀扶着老爷子走到沙发旁坐下,“爷爷,您要不嫌闹腾的话我们明天带着朋友一起来叨扰您,怎么样?”

    “好啊好啊,人多热闹,那就这样说定了。”老爷子又把王管家叫到身前,“老王啊,你听到没明天还有客人来,你啊就多腾出来几个房间,他们可能要在这住几天。”

    “好嘞,我这就去办。”

    见天色太晚了,老爷子摆摆手,“让皓子送你们回去吧,记得明天要来啊。”

    这个院子冷清了这么多年总算要热闹起来了。

    夜色温柔,车辆行驶缓慢,宝月脑袋轻靠南楼的肩膀看着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

    宝月还是个小朋友的时候就一直很向往北城,因为这里能看到□□和长城,能看到最早升起的太阳,是离祖国最近的地方。

    为了让宝月看的更清楚,南楼把车窗摇下伸手抚摸着宝月的手,软软的滑滑的。

    他微微扯动嘴角,眉眼间尽是喜悦,“阿月,谢谢你。”

    微风吹进车内也吹乱的宝月的头发,她晶莹如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这个字。”

    南楼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她吹乱的头发挽在耳后。

    车外车水马龙、人生鼎沸。

    那么热闹的人生终于轮到他们了。

    南湾别墅。

    宝月刚走进去就听到晓晓气急败坏的声音,“空口说大话!”

    陈晏的头发终于不再是早上的鸡窝状,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只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晓晓。

    两人大眼瞪小眼,像斗鸡一样气势分毫不输对方。

    宝月走到晓晓旁边拍了拍她肩膀柔声道,“怎么了?早上不还好好的。”

    房间瞬间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陈晏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双腿一晃一晃。

    南楼刚接完电话走进门一看这诡异的气息,单手拿着手机,修长的双腿迈过来走到宝月身侧,轻声问,“怎么了?”

    宝月双手一摊,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南楼表示了解,轻咳一声。

    陈晏本来摇晃的双腿顿时停了下来,睁开闭着的双眼抿了抿嘴,“南哥,我们早上打了个赌。”见南楼双目看过来,陈晏低下头瓮声瓮气地说,“我输了。”

    晓晓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大男人输了还不认账,可耻。”

    “哎呀,我认输。做俯卧撑可以,给你道歉也可以但是那个芥末能不能不吃。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啊。”陈晏急的站起来就差跪在晓晓面前。

    晓晓斜睨了他一眼把身边的抱枕扔过去,“那你还答应的那么爽快。”

    抱枕是个可爱的兔子,脸上还打着可爱的腮红,此刻可怜兮兮地躺在陈晏的脚边。

    见三人都看着自己,陈晏犹如受伤的小狗满眼的委屈,“我也不知道我会输啊。”

    原来是打赌打输了。

    南楼接过宝月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声音还带着沙哑,“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

    陈晏弯腰捡起小兔子走到晓晓面前,声音越来越低,“对不起,说到做到。我马上吃。”

    看着他像一条濒死的鱼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结局所以带着最后一丝挣扎和力气往厨房走去。

    晓晓努努嘴,“好啦,这次算你欠我的。”

    原本快死去的鱼又活蹦乱跳的跑到晓晓面前,一把抱起她,“谢谢晓晓小姐不杀之恩,以后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除了吃芥末。”

    “你大爷,快点放我下来。”

    王皓一脸疑惑的看着早上还打的水深火热的两人现在竟然抱在一起。

    宝月轻声解释,“打赌打赢了。”

    原来赌注是要抱一块啊,学到了。

    夜深了,阿姨给几人做了一些宵夜。

    陈晏晓晓姐长晓晓姐短的叫个不停,还时不时的给晓晓夹菜。

    “闭嘴,吃饭。”

    晓晓终于忍无可忍,气的差点拍桌子。饿了好久,终于能吃饭了可这个家伙像个苍蝇在她身边嗡嗡的乱转,看的她心烦。

    陈晏委屈的坐在座位上。

    王皓看到后笑出了声,谁能想到小霸王模样的男人在晓晓面前弱的像个菜鸡。

    比赛他看了,陈晏一向自诩摩托无人能敌今天竟然成了晓晓的手下败将。

    他的一世英名彻底毁了。

    “晓晓,你明天有事吗?”宝月把橘子剥好放到晓晓手里。

    “没什么事。”

    “南楼爷爷邀请我们一起去他家玩。”

    晓晓吃了一口橘子想了想说,“好啊。”

    某个蓝色头发的人举起双手,“我也去我也去。”

    晓晓没有搭理他,笑盈盈的看向宝月,“不过你得借我套衣服。”

    昨天来的时候带的衣服不多,在高尔夫球场湿了一套,会所喝酒吐在身上一套,今天和这家伙赛车废了一套,除了身上穿的这件就没衣服了。

    “走,带你上去选衣服。”宝月拉着晓晓上了二楼。

    没过多久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

    衣帽间,晓晓不敢置信的抱着笑得云淡风轻的宝月,“宝月,你包养我吧,让我抱你大腿也行我不想工作了。”

    谁曾想上来选衣服是在一大大堆大牌和高定中选。

    还有这么多精美的配饰。

    晓晓眼睛都看直了,再次询问,“宝月,你这里缺管家不,免费的那种?”

    “还贫!你看看你喜欢哪种?”

    这谁他喵的能选出来啊,都想要好嘛!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记得第一次见南楼的时候他说他在北城创业,现在在北城创业都这么豪了吗?”晓晓反复想了几遍,越想越不对劲。

    “南”这个姓氏好熟悉啊。

    该不会?

    晓晓捂住嘴巴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宝月,南楼的爷爷该不会叫南易吧?”

    得到肯定得回答后,晓晓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

    在华国的人南易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要觉得她说的夸张。

    南易作为华国国内最大的南氏集团,旗下涉及房地产、石油、娱乐等。南氏集团旗下的公司更是遍布全球。

    而关于南易的传奇人生更是被人津津乐道。

    明天要见的人竟然就是他!

    晓晓深吸一口气,“我一定得挑一套特别特别正式的衣服,你说呢?”

    宝月笑的温和,“不用,舒适一点就行。”

    灿烂的阳光均匀的洒在大地上。

    客厅里花瓶里的铃兰花是阿姨一大早采摘下来的,花瓣上残留的透明水珠在阳光下晶莹透亮。

    晓晓一大早就起床洗漱、化妆、搭配衣服,紧张的不行。

    直到坐上车子来到这座神秘的庄园,原本以为前几天已经开过眼了,没想到还真是小巫见大巫,这才是真正的豪。

    他们坐着劳斯莱斯,晓晓从入门看了眼表结果行驶了正正三十分钟才到终点。

    王管家等一众佣人站在院子里等几人的到来。

    几人从车上下来,王管家迎面走来,“老爷子一大早就起了,在屋子里等着呢。”

    陈晏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跟在南楼身后,要说整个华国他最怕的人除了南楼剩下就是南老爷子了,今天来这可不得规规矩矩的吗。

    老爷子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几人,“来了!”

    “爷爷。”

    老爷子慈祥的脸上挂着笑,仔细一看南楼确实与他有几分相似,“你们在这尽情的玩,缺什么东西找老王或者皓子都行,不要拘谨。”

    老王就是王管家从年轻的时候就跟在老爷子身边,现在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跟着南楼。虽然是两个姓氏却亲如一家人。

    老爷子眼神落在晓晓脸上开起了玩笑,“你是宝月丫头的朋友晓晓吧,不要紧张,老爷子不吃人。”

    晓晓有点惶恐,小心翼翼的回答,“好的。”

    一旁的陈晏都快惊掉了下巴,这还是他认识的南爷爷吗?

    宝月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爷爷,我们今天可是过来陪你玩的,缺了主角可不行。”

    “好好。”

    庄园里有一片池塘,金秋十月,鱼儿正是鲜美的时候,宝月提议钓鱼比赛。

    钓除来的鱼今天就做个全鱼宴。

    湛蓝的天空偶尔飘过几片云。

    垂直高大的柳树下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爷爷你钓了好多啊。”

    “宝月丫头让我啊。”

    “陈晏把你的狗爪子从我桶里拿出来。”

    “我就拿一小小小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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