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恩被问及这样的问题,脸上微红,下意识地捂住上半身,道:“你怎么知道,我明明隐藏得很好。”
叶尘哪里不知道,魔宗在他所处的小世界发动大型战争时,他见识过太多魔宗中人。
魔宗中人穿衣行走,都沾带门中风气,除却一身傲骨,仰头自赏之外,男修施展神通,先动用指法,双手结印,女修施展神通,眼神有紫意,叶尘不知魔宗法门有何异同,但仙魔大战时期,他将这些区别都记得清楚。
如今,倒是在这稀奇古怪的地方用上了。
想到魔宗,叶尘又回忆起很多魔宗中人的事物,以前的诸多问号也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他鬼使神差,故意说错,道:“许念恩,你身上紫衣带有白色流苏,走兽飞禽交相追逐肩上日月,我见魔修女修才是如此,就是靠着这个,我才推定你是女人。”
一听叶尘这般解释,许念恩大笑道:“哈哈,道友,这可就是你大大的误会了,我这身长衣,紫色,是实力,白流苏,是地位,肩上日月,是我的职责,都和性别没有关系。”
许念恩兴致大开,道:“这里可有不少门道,听我细细说来。魔宗虽以魔字为主,但其体系,比之道家,也足够严谨。”
她一指自己的长衣:“刚才也有简单描述,这次详细说说。
我魔宗以外衣颜色辨认门内弟子等级,入魔修士,是苦橙色,再向上,是橘黄色,再向上,是绿色,青色,蓝色,紫色,赤红,黑。”
好随便的归类。
叶尘内心吐槽道。
真不愧是魔家,穿衣风格竟也如此粗糙,想起之前的仙魔大战,多为青色战甲,蓝色战甲为主。
后期真仙势力剧增,多门多派合流,打的魔家后退,以为是击退了魔家,实际上根本没有伤及魔家根本,看样子啊,他所在的小世界,也不过是魔家派兵诸多小世界的其中一个分支罢了,在魔家眼里,恐怕都不值一提。#@$&a;
这许念恩是圣人境,紫色,往前退,大概可以类比成人类修士修炼境界,以后再遇到魔修,也可以通过外衣颜色来分辨其实力了。
紫色之上,还有两个颜色,赤红,黑。
看来圣境之上,还有更高境界,这一点,叶尘没猜错。
许念恩话还没说完,继续说道:“为何我说这身白流苏是地位,只因为我是魔宗三长老的女儿,享受长老子嗣的待遇,连衣服也有白色流苏,享受到的权利,寻常的弟子自然享受不到。至于肩上日月,哈哈,魔宗有两个宗主,同样崇高,就像这个世界,有日,也有月,守护日月,就是我的职责。每当我看到我肩上的图文,我都会记住我的使命。”
叶尘将许念恩的话都一一记下,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知识,无形中脑海里又开始推算能获得多少利益。%&a;(&a;
“我的父亲,魔宗三长老,可是一位帝级强者,他呢,子嗣大概三千五百个,有的初生飞龙,有的幻化古兽,有的叛逆成仙,有的为害一方,生的好的,刚出生就有祥瑞笼罩,万仙来朝,生的差的,像我这样,刚出生只有鹰隼盘旋,我的一个弟弟刚出生就有无数尸鹫环绕,没几个时辰就被吃了,哈哈。”
“我倒是算是少见的人族,虽然说有三千多个兄弟是好事,但一见面的话,总是要分出生死的,谁都想得到大帝机缘,我也是,我已经杀了,嗯——”
许念恩食指抵着下巴,算着,说道:“三千小世界,我在古冷界斩杀十万年巨人,在大狱沙漠击杀阎摩……算起来,我也杀了三十多个兄长了。”
他看向叶尘,问道:“你呢,你有什么兄长?”
叶尘闷声不言,将神识注入香炉炉鼎,神识如泥牛入海,这香炉,他用神识催动不开。
“烛龙,将香炉运入钟山山洞中。”叶尘只能这样。
无论如何,这个香炉都是一个难得的好宝贝,不可以落入他人手中。
于叶尘而言,这一世界,处处都是惊险,处处都是危地,眼下,也只有这钟山还算是个勉勉强强的栖身之地,有烛龙庇佑,还有这个呆傻蠢萌的魔族圣人陪着,风险已经降低到了很低的程度。
不如就这样开辟道场,以钟山为主,布置一个长达万里的大型护山法阵,在这里修炼一些时日。
这头烛龙也不知怎的,和这钟山有着莫名联动,才在钟山栖息了三五日,竟也与钟山灵气合而为一,叶尘随口说的一句“钟山山神”,如今也算有棱有角,真真切切地成了。
烛龙催使钟山灵韵之力,托住香炉大鼎,香炉大鼎一落地,几乎是神行般进了钟山内部。
许念恩自顾自地念叨着自己的事情,话匣子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止不住,叶尘也无心理会,再说就是些废话了,没什么营养。
这几日,恐怕还会有圣人来访,上界大能者来访,但叶尘已经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也知道肯定有人暗中庇护他周全。
虽然道理是这样,也不免出现一些意外,或是黑暗,自己还是要严加提防。
叶尘在脑海中整合自己在这个世界收集来的一些法门。
神识修炼之法,没有,自己只凭着见识金翅大鹏鸟的神识刀兵,模仿出了一道神识金光,风险很大,操作起来也需要积蓄良久。
那五五化身诀,分明就是神通修炼,白泽给他的那些法门,都带着不同程度的错位,自运转开始,也没创建一个法身。
神通修炼之法,那便是五五化身诀了。
丹道之法,八宝鼎三昧真诀,八宝鼎,没有,三昧真火,没有。
危境锦囊,还剩一个。
龙蜕三丈,披上可反噬圣人神识攻击。
金银软液,尚在天地灭道大钵上烫着,还没凝结成型。
一百单八根仙王境蜘蛛矛。
余下的,就是一些零散东西了。
太少太少。
天地灭道大钵的余温火,也太没火候,锻不出什么好东西。
叶尘注视着那天地灭道大钵,心里开始动了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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